害我们的孤劫刀。”
素和再看那雕像,似狼似狮,头有独角,鬃毛凛凛,威风霸道:“这就是善谨佛祖座下那只梵天吼。”
夜游又补充:“这就是神魔因私心酿成大祸之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梵天吼。”
“梵天吼修炼五百万年才堪堪成年,我从未见过哪位佛主座下的梵天吼似这只一般,即使澄空古佛养的那只,也要稍逊一筹。”
“再厉害又有何用,主子一句话便轻易要了它的命,以这种卑微的姿态活在天界,换成是我,宁愿人间为王。”
夜游收回目光,不再看了。
……
沙对王都了若指掌,带着他们穿过结界,进入王宫内部。
王宫内的每一座宫殿都是按照某种阵法建造的,宛如一个巨大的迷宫,只有极少数的重臣,譬如沙这样的级别,才知道兽王寝殿所在。
隐身避过守卫,他们潜入寝殿,从静室内进入一处秘密地宫。
地宫内三步一禁制,五步一结界,皆被沙一一化解。
素和颇感诧异:“兽王应不会允人进入地宫来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时候和璟太子误入过,君上并没有责罚我们,将我们带出来时,我记下了。”沙并没有说实话,地宫的地形图,他最早是从墨翡处见到的,地形图上,还标注了破解之法。
幼年时沙并不知道卷轴上画的是什么,后来与璟太子玩耍时误入地宫,才知那是地宫迷阵的地图。
他不清楚墨翡是怎么知道的,也不觉得他父亲身为君上最信任的臣子,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通过此次时空旅行,沙隐约明白,墨翡大概早已有了反心,想趁君上神魂离体外出之际,进入地宫摧毁他的本体。
可墨翡最终也没有实施,还将地图给烧掉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腹蛊虫的缘故。
沙正是因为想起此事,才决定采取攻击君上本体的办法。
“到了。”
沙停在一个巨大的水晶门前。
夜游两人站在他身后,齐齐仰头看,只见空旷之地立着两扇合拢的水晶门,只有门,前后左右空空如也。门的正反两面都雕刻着奇形怪状、栩栩如生的鸟兽,足有上千只。
沙指着水晶门:“凭你俩的阅历,不必我多费口舌吧?这道门是个空间门,君上的本体就藏在里面。我是打不开的,靠你们了。”
夜游问:“素和,看出什么名堂了没?”
素和看的眼花缭乱,许久才道:“我瞧着好像是神域琳琅阁的破虚空法术。”
“你可知破解之法?”
“若我能够取出佛灯恢复法力,打碎这扇门不成问题。”
“你说的是废话。”
“那我也得说一说,过过瘾。”
“现在怎么办?”
“稍安勿躁,容我破解试试……”
太真界,天武剑宗。
按照七绝的嘱咐,战盟十八阶以下的弟子已经撤离,多数人在山脚下待着,并没有真正离开。
水镜谷邱子赢一行人焦灼的望着山顶,距离太过遥远,神识无法窥探山门内的情况。
天武剑宗姬昊姬蝉两兄妹在他附近站着,同样忧心忡忡。与旁人畏惧兽王不同,他们天武剑宗的人并不相信七绝,剑宗弟子们全都撤离,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来了!”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一众弟子们惊恐的抬起头,漆黑的夜幕之下,一道耀目白光宛如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线落在了山顶,旋即消失不见。
“那就是兽王?”
“应该是吧。”
“肯定是,天武剑宗开启了封山结界,他就这么轻易的穿过去了!”
……
四季如春的天武剑宗漫天飘雪。
兽王荼白声势浩大的使用了神通踏雪寻踪。
那些鹅毛大的雪片能够感应方圆活物的气息,荼白顷刻间便已知悉整座山基本空了,战盟那些“大人物们”聚集在正殿外的空旷广场上,等着他来。
荼白没有感知到沙的气息。
他也不着急,夺舍七绝之后,自然可以从他意识海里得到沙的消息。
伴着鹅毛大雪,荼白徐徐落在广场上,他先前附身的那具躯体只有十三阶,和他们动起手来三两下就会损坏,所以他直接以神魂本体出现。
白发随罡风飘散,他的本相五官精致,玉容仙姿,与漴颇为相像。
“让诸位久等了。”
尽管眼底充斥着暴戾之气,荼白说起话来倒是十分客气,丝毫不损他一界王者应有的气度。
在他对面,一行三十几人呈弧形站开,手中各持着剑或法器。
七绝站在中间,却也是最靠后的位置。如他一贯姿态,剑尖立在地面,双手交叠着搁在剑柄上,表情冷漠淡然:“的确是久等了。”
荼白扫了他们几眼:“那一龙一凤去哪里了?”
七绝淡淡道:“这里是太真,他们来自四宿,我们对付你不需要外人相助。”
荼白冷笑:“可那个姓简的姑娘,不是你们战盟盟主吗?人呢!”
“闹着玩的你也信?”说话的是水镜谷大长老宋修宜,十八阶顶峰修为,将剑扛在肩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荼白不搭理他,冷眼瞥过众人,最后将阴冷的目光落在七绝身上:“我给你们留下生机,希望你们感恩图报,归顺我族,往后和平共处,你们倒好,竟恩将仇报杀了我儿子。”
又是宋修宜说话:“呦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兽族现在敢进星空吗?若是敢,你也不会屁大点事就让你儿子出马。”
“放肆!”荼白怒极,挥袖间凝结出一道冰晶箭矢射向宋修宜。
冰晶箭矢破空带来的巨大力量触动了法阵。
太真一行“大人物”周围,蓦地现出一个黑褐色的光罩子,罩面上带有深深浅浅的纹路,像极了乌龟壳子。
玄武阵虽然有点难看,威力却不容小觑。
嗡……
冰晶箭矢击中罩面,发出声响,绵长悠远的好似古刹禅钟。
接着,箭矢融化成一滩水,顺着罩面流淌下去。
荼白再凝四箭,依然如是。
他戾辣一笑:“我只一人,你们三十几个人,便躲在龟壳子里不敢出来了?”
“你是人吗?”宋修宜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