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天资这么好的人才,理应归我均衡教派,成一护道者。”
“大师,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说道。
苍劲声音却是冷笑:“可惜我们均衡教派不收拖家带口的徒弟,否则我也不至于屠尽他全村。”
年轻的声音显得有些疑惑:“这......真的符合均衡的教义吗?”
苍老的声音似乎对年轻声音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苦说,你实在质疑我吗?”
“不......不敢。”
张潮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这特么的妥妥的诛仙剧情即视感啊。
“系统,这是啥情况?”
系统:“我屏蔽了你的力量波动,现在在他们看来,你不过就是个体质强一些的孩子,所以你才能在对方的忍术下保持意识。”
张潮仍然低着头,假装昏迷,隐约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几分猜测。
就在这时,一只手提住了自己的领子,张潮心中一惊,连忙放松全身,尽力营造出了一种昏迷的感觉——像一些实力超凡的强者,很轻易便能够分辨出真昏迷与假昏迷呼吸中的细微不同。
张潮只觉那人将自己提起,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在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之后,张潮也不敢做任何的小动作,只能是强行使自己进入了睡眠状态。
当张潮感觉身体一震,从昏睡中醒来之后,已然是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大殿之中。
“醒得倒是挺快。”苍劲的声音有些惊诧,张潮连忙看过去,赫然发现那是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色忍者服中,脊背有些佝偻的老者。
“这......这是哪里?”张潮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坐在地上拼命地向后挪动着身体。
“孩子,不要怕,这里是均衡教派。”这是那个年轻些的声音。
张潮连忙回过头去,发现这声音虽然年轻些,但也是个年纪不小的中年男子,男子没有戴面巾,脸色温和地安慰道。
“苦说,他们就交给你来教导吧。”那老者没在继续多呆,转身便离开了。
“是,大师!”被称作苦说的中年男子恭敬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老者离去。
“那个......大叔,这老爷爷是谁啊?”张潮用一种自己都感觉恶心的声调甜甜地问道。
苦说脸上闪现出一丝愧疚,伸出粗短但有力的大手摸了摸张潮的头,随即把背后的小孩儿给放了下来。
张潮只觉额角一阵抽动,妈的凭什么我就是被提着,这小子就是被背着。
“他是我们均衡教派的领袖,伟大的忍者大师——笃大师。”
张潮“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惊奇,他这纯属于吊胃口,看那卡里乌斯崇敬的语气,自己反应这么平淡,他肯定不能就这么完的。
“你小子不知道笃大师究竟有多厉害,他可是凌驾于暗影三忍,被誉为艾欧尼亚最强的三个人之一。”
苦说敲了一下张潮的小脑袋,脸上含笑,原本并不明显的皱纹在这一笑中也显露了出来——他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并且能跟随在笃大师的身边,想来地位也是相当高的。
“大叔,我们家为什么会被烧掉,我的父亲母亲呢?”张潮突然感觉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平淡,连忙假意道。
苦说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愧与挣扎,随即低声道:“你们的镇子被盗贼给毁灭了,你们的家人......都死光了。”
张潮实在是哭不出来,但也立刻嚎了一嗓子,直感觉尴尬癌都要犯了,连忙捂住脸生怕暴露了。
苦说叹了一口气:“我去帮你们准备些饭菜,以后就跟着我学习忍术吧。”
张潮看着苦说逐渐离去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看起来,这个少年就是劫,事情的起因居然是他和劫的天赋太好,为了贯彻均衡教派的教规,那个笃大师直接屠戮了他们的村子,反而将罪行推给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盗贼,摇身一变瞬间从凶手成了恩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肾结石
张潮打量了一下四周,神殿的墙壁上镌刻着各种神秘的花纹,但无论这些花纹多么玄妙莫测,当张潮环视一周之时,就会发现两边的花纹赫然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
神殿本应存在的神坛上却是空无一物,既然是教派,却并没有信奉的神灵,这在张潮看来也的确是有些奇怪。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劫的小男孩,发现不过是个有些清秀的鼻涕娃,若是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恐怕就是之前那道能够隔绝火焰的绿光了。
只是这绿光张潮自忖,应该就是那个笃大师或者苦说为了保护劫不被大火烧死而释放的——咳咳,为啥自己没有,这难道就是待遇的差别?
片刻之后,张潮隐约听见了响动,立刻佯装悲痛地低下了头。
只见苦说领着一个同样七八岁大小,但身上已经穿着简单的忍者服,背着两把木剑的小男孩儿走了进来。
这小男孩儿满脸温和,长相虽说一般,但一眼看去就会让人心生亲切之感。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儿子——慎,也就是你们未来的师兄了。”
“师弟们好。”慎开开心心地跟张潮他们打了个招呼。
张潮微微有些疑惑,原本以为那个笃大师才是慎的师傅,却没想到原来是苦说,那么劫后来覆灭均衡教派的时候,笃大师为什么没有出手?
心中千丝万缕,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张潮连忙和慎畏畏缩缩地摆了摆手,却一言不发,显得很胆怯的样子。
苦说见张潮的反应,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浓重,叹了口气,将手中托着的木盘放在了他的面前。
“孩子,吃吧。”苦说的语气变得很温和很温和,然后又来到了劫的身边,轻轻一推一拍,劫低声呻痛呼了声,居然是一下子就睁开眼,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劫的第一反应很正常,“你是什么人?”
苦说耐心地跟劫解释了许久,当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时,”劫也正如张潮所料,说出了劫这个名字。
实际上艾欧尼亚语中的劫与中文的释义并不一样,是一个虽然不常见,但寓意十分美好的词汇,因此,苦说也不诧异,反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安慰着正沉浸在失去双亲痛苦中的劫。
张潮正在暗暗思忖自己起个什么名字好,要不要随大流也起个单字名为“石”,正好组成强悍无比,战斗力卓越的肾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