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张潮猜测他定然是获得了影奥义的传承,不然就算心性改变,实力也不可能突飞猛进这么快。
毕竟,在后来接下的任务中,就连张潮也仅仅只做到了完成率百分之九十,这还是在他有第一次任务打底的情况下。
张潮冲劫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们俩与慎的交情越发地疏远了,这倒不是慎拿大,而是因为地位的差距。
他和劫都是冲击之刃,作为均衡教派的尖刀,虽然地位不低,但却不属于决策层。
而均衡三忍,尤其是其中的头头——暮光之眼,那可是未来的一教之主,张潮他们和他根本就没法比。
地位产生隔阂,这份隔阂随着他们正式成为冲击之刃后来的越发的深刻了。
但正相反的是,劫因为经常和张潮一起做任务,出生入死最见真情,关系倒是来得更加亲近了许多。
“怎么了?又有任务?”张潮随手将训练场上一把弓放了回去,有过猎人经历的他,箭术虽然不精,但还算可圈可点,起码在这一代的均衡忍者中已经算得上前列了。
劫看了一下箭靶上的七支并列在一起呈现极富规律的羽箭,点了点头赞叹道:“师兄的箭术越来越好了。”
张潮哈哈一笑:“终究小道罢了,算不得什么,倒是师弟你的忍术越发强大了,上次若不是你,恐怕还真未必能拿得下那个家伙。”
劫的笑声从面罩下传出,显得有些沙哑:“哪里及得上师兄的剑法精巧,居然连那赤焰道馆的剑客都自愧不如。”
赤焰道馆是艾欧尼亚一个准一流道馆,如果不算疾风道馆里那些掌握了御风剑术的大剑豪,恐怕还真未必就比一般的疾风剑客差,因此也一度被称为艾欧尼亚三大剑术道馆之二。
至于第三,就是那退居二流势力的辉夜道馆了。
说起来这安奈何,张潮此时回想起来,实力真的一般,但那股气势,那种气概,就算是现在的张潮也要自愧不如——他是真正有信仰并且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
“行了,你我师兄弟也不必整天客客套套,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吧。”
劫的脸色有些阴沉:“教派给我们了一个新任务——刺杀诺克萨斯的大将军德莱厄斯!”
张潮面色微变:“你说的是给?”
劫点了点头:“没错,是给,这个任务不容我们拒绝。”
“草,这不坑人吗,说到底咱们也算是均衡教派的高级打手,这是要拿咱们的小命来帮教派装逼吗?”平时张潮他们大部分都是自己选择任务来做的,那是冲击之刃的特权。
张潮虽然早料到冲击之刃虽然实际上就是个打手,但明面上地位还算不错,以为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来做死士这种低端的活计,却没想到......
劫眉头微皱:“师兄,虽然教派这么对咱,我也有些不满,但是说到这种程度就有些过了吧——毕竟,咱们的一切都是教派给的,否则当初我们恐怕早就死在大火中了。”
张潮的脸色变得冷了下来,他想起了当初笃大师森冷的话语,虽然这些都与他无关,但仍然让他看透了这偌大的一个均衡教派的本质。
“师兄?”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张潮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在离开教派之后再把这件事告诉劫吧,毕竟这小子性格虽然变得沉稳了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真冲动到直接跑去与苦说质问,那岂不是连自己都要被供出来。
“没事,好好准备,这次任务很危险,容不得我们不谨慎。”
他有些言不由衷地摇了摇头,索然无味地一剑斩碎了训练场上的一个木靶,在漫天飞舞的木屑中白色的忍者服充满了肃杀感。
劫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但他能看出张潮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没跟上去,只是默默地用力弹出了自己的臂刃,然后向着另外的木靶走去。
......
深夜里,两道雪白的影子在密林中穿行着,就像两道白色的幽灵,不过冲击之刃的这身衣服大多还是被当作身份的象征,而不是正儿八经的刺杀装备。
或许正面对敌这身附加了不少符文阵法的衣服效果斐然,但要搞暗杀的话,张潮恐怕立刻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低级忍者的黑色忍者服。
“师兄,天色已晚,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劫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看不清他的脸,但仍然能够看出他的疑惑。
毕竟,从均衡教派出发,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天的路了,若是其他人劫还能理解,但是张潮这个有些惫懒的家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为了一个几乎是必死的任务,他会如此的上心。
张潮点了点头,飞身纵掠,几个起落间便拎着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回来了。
“师弟,我有话跟你说。”
“啊?什么?”
“先准备好晚餐,咱们边吃边说。”
“嗯,好。”
第一百二十四章冲击!
“其实,师弟,均衡教派对我们没有任何的恩情。”张潮看着闪烁的火光对面的劫,他的脸色微变,未等他继续发问就摆了摆手,示意道:“你先别着急,等我说完。”
肥嫩的兔子和山鸡在火架上一圈一圈地转动着,油脂滴落,发出一股焦香气。
“你还记得,咱们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吧。”张潮在兔子和山鸡的身上洒下了调料,顿时,香气四溢开来。
“当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我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了......正当我向外面跑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叫——潮哥!”
“那就是你,不知道你的记忆中还有没有这件事的痕迹?”
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师兄你一提,隐约倒是还有几分记忆。”
张潮笑了:“不管你记不记得,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并且足够冷静。”
劫有了些许不详的预感,强笑道:“师兄你还不了解我吗,现在的我可与以往大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均衡教派不仅对你我毫无恩情,还是我们最大的仇寇!那里——不过是个藏污纳垢的肮脏之地!”
劫咔嚓一下弹出了一道锋刃,剧烈波动的气息让火苗都摇曳了起来。
“师兄你说什么!?”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换做别人这么侮辱他心目中崇高的教派,此时的劫早就要shā • rén了,也就张潮,他还有所相信,相信他不会无的放矢才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
“没错,我想你的听力没出问题,而我的智商显然也没出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
唰的一声,张潮只觉眼前一花,从他的背后,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脖颈。
“果然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