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能量波在无形的壁垒上扩散出来,直接化作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将张潮整个人掀飞了开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说过我只投影出了那些事物,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穿过这道壁垒,因为那后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
这是系统的声音,里面有一丝惭愧也有一丝叹息。
张潮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再骗我到什么时候?把我当一个蠢货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
系统:“.......”
张潮的声音森寒且冷漠,如同受伤的野兽:“系统,其实我很感谢你,是你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但是,假如这种不平凡是以被你戏耍为代价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
系统:“我很抱歉。”
张潮冷冷地坐在地上,靠着那道无形的障壁,一言不发。
系统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无奈:“如今你的等级提升到了黄金,本来因为你还没完成商城开启任务还无法彻底获得黄金级别的权限,但现在看这种情况,我若是再瞒着你,恐怕你也不会跟我有完的。”
“实话同你讲吧,其实单人场景的确不仅仅是投影,它更类似于一种时间法术,是我把你送回到了英雄联盟的各个历史事件中的。”
“但是,你要明白,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在同一个时间线上,出现了两个你,比如说现在的不久之后,在普雷希典战役中第二次进入单人场景的你会出现,而在此时你与他靠近,就将形成一种时间紊乱现象。”
“而时间紊乱则是一种无比可怕的时空旅行者的噩梦,假如这件事真的发生了,后果将难以想象。”
“其中最可怕的一种后果就是时间纠正诅咒!”
“时间纠正诅咒虽然名为诅咒,但实际上与诅咒是本质性的差别,就比如现在的你,既然在几十年前曾经出现过,那么你的年龄就会受到诅咒,从而在你返回现实世界的时候直接猛涨到四五十岁!”
“而这,还仅仅是威胁性最小的时间纠正诅咒之一,其中最大的,甚至可以将你整个人的存在从世界上彻底抹去,而由时间长河中重新提取一个没有改变历史,进行穿越时间的你来替换掉你的存在。”
系统的声音很平静,仔细同张潮讲解着为什么告诉张潮那只是投影世界的原因,话语中充满了信服感,使人一听不自觉就平静了下来。
“而我之所以一开始未曾告诉过你这些,一方面是因为作为时间旅行的知情者更容易被时间长河所觉察到从而排除纠错力量进行纠错;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你的权限确实不足,而我从头到尾也仅仅向你隐瞒了这一点,何来从头到尾一直耍你这么一说?”
系统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青叶是阿狸这件事不算我骗你,因为阿狸一开始真的就叫青叶来着。
“那你为什么要造出这些空间壁垒,还蒙骗我只投影出了这么小的一块范围,从而限制我的自由呢?”
系统立刻道:“这是因为只有在我限定的范围内,我才能保证你不会时光长河的纠错能力发现,假如你经常四处溜达,指不定就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到时候在不同的时空遇见同一个人,将很有可能引起时间长河的注意。”
张潮皱紧了眉头,狐疑道:“如此一来,倒也解释得通,可是,总感觉系统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系统立刻承认:“没错,我仍然有所隐瞒,因为你的权限不足!”
系统已经发现张潮是什么性格了,不能告诉就是不能告诉,直言告诉他他倒不会有多生气,反倒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搪塞他会引爆他的火药桶。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想去找青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张潮敲了敲隐形的壁垒,面色有些颓然。
系统:“很抱歉,但如果你想冒着被时间长河抹杀并替换掉的风险的话,我会帮你解开壁垒的限制的。”
张潮很仔细地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回顾了下四周,叹道:“既然青叶已经离开了,雷恩加尔呢?假如他们都不在的话,我想回一趟那个小木屋。”
系统:“雷恩加尔在东南森林,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倒也可以,只是要注意时间限制,我只能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张潮点了点头:“我记得你给我划出的地区有一段路已经很接近亚美罗了,三个小时也足够了。”
系统:“好吧,尽量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你,尤其是亚美罗镇的猎人会长,他还没死。”
......
张潮轻轻地抚摸着蒙了一层灰尘的桌子,缓缓地抽出了一个抽屉,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封信,一封很久很久以前,由他自己亲手写下的信件。
长叹了一口气,他又将另一个抽屉打开,在那里,他看到了一本日记。
日记的封皮写着五个缓歪歪扭扭的字——青叶的日记。
他将有些粗糙发黄的纸页掀开,立刻就看到那有些幼稚但又熟悉的字迹。
张潮读着读着,眼眶微微有些潮湿,然后便坐在了地上。
“张潮,我知道你嫌弃我叫青叶,一直想让我改名叫阿狸,但是我偏不!”
“今天被一伙坏蛋抓走了,好吓人,幸好有大张潮来救我。”
“张潮今天捡回来一只白毛小狗,看上去很萌啊,但是没有我萌,他永远也抢不走我在大张潮心中的位置哒!”
“张潮今天浑身黑乎乎的和大狗一块回来了,好吓人,以后不能再让他这么晚出去了。”
“......”
第一百三十五章命运齿轮般的相遇
月光下,一个穿着白色忍者服的男人踉踉跄跄地在荒野中奔跑着,他的口中不断地喷出鲜血,肩膀到腹部有着一道难以愈合的狰狞伤口——这是他的师兄慎那把忍者剑的杰作,此时正流淌出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衣装。
“呵呵呵。”劫不断笑着,笑声苦涩,其中有对自己愚蠢行为的自嘲,也有对均衡教派的讥讽,就算早已有所预料,但是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还是难以接受。
他想起了苦说那满是愧疚的眼神,还有慎和阿卡丽,凯南他们对他的不解——他成了叛徒。
苦说没有出手,这便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放水,至于慎他们,因为教派无法把这之间的龌龊说得清楚,所以便随意地给他安排了个罪名——偷学禁术。
均衡教派的禁术有很多,除了基础的忍术,任何一种不在你的权限以内的奥义都属于禁术。
因此偷学禁术这种事还算是比较好安的,毕竟除了那些有关系,有天赋的忍者,底层的忍者想要接触到更高级的忍术,只有偷学禁术这一条路可选。
罪名是瞎安的,然而劫却没有反驳,因为这个罪名安得恰如其事。
世界上的巧合太多太多了,所以他第一次放心地,畅快地,肆无忌惮地施展出影奥义的时候,看着以往远比自己强大的同门震惊的眼神时,他突然间笑得开怀起来。
“师弟你居然胆敢学习如此邪恶的禁术!?”慎痛心疾首。
阿卡丽悲哀道:“劫,我看错你了!”
凯南冷喝:“邪魅鬼祟,天雷召来!”
他和这个空降来均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