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他许久,随即便一一散去了,他们觉得在闹下去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那人自觉失言,忿忿地骂了一句娘,随即转身也离开了。
张潮很无所谓地看着这一场闹剧,有些无动于衷,尽管新的考核很出乎他的预料,不过在他看来,这点意外还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以内。
至于之所以那个高喊“民主”的斗士被人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了半天,用脑子想想也能明白,所谓的民主根本就是骗人的,诺克萨斯那么多显贵,势力盘根纠错,最顶端还立着一个巨头式的独裁军事委员会。
尽管没有所谓的皇帝,但也仅仅是没有这个称呼罢了。
张潮突然看到还有一人正郁闷地抽着旱烟,在那边杵着跟个二愣子一样,定睛一看,居然是阿托里斯那个家伙。
不应该啊,这家伙难道不是正儿八经的乐天派老兵痞吗,这点小事就把丫的吓尿了?
“走吧,别傻站着了。”张潮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草,你小子说的轻松,踏马居然让老子当战地救护团,这尼玛不逗呢吗?”阿托里斯仍自愤愤不平,吧唧吧唧嘬着眼,冷着脸道。
“战地救助就救助呗,反正都是活儿,干啥不都一样吗?”张潮有些不能理解,“在军团的时候又不是没开过路,建过房,整个跟个民工似的还真未必就比救助团好。”
阿托里斯脸色一下子就垮了:“救助团救助就救助呗!你不知道,我家里人前一段时间还给我传过信,说祖安的化学泄露事件已经造成上千人死亡,那地方现在就跟一片死地一样!”
“我特么就想进来镀镀金,又没想把命搭上,战场上死了我还能给家里挣点荣耀,可是特娘的死在那帮疯子搞出来的生化武器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啊!”
张潮的神色一凛,隐约觉察到了,似乎这一次的任务,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容易。
————————
“奥莉安娜小姐,李维克先生命令您立刻回到皮尔特沃夫,这是一场灾难,作为皮尔特沃夫人我深表痛心,但这并不属于我们!也不应该属于我们!”
身穿燕尾服的年轻管家站在废墟中,金色的卷发被银灰色的防化服兜帽压得有些变形,风度尽失,但他仍然在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规劝着,只是那其中隐含着的焦虑与惊惶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四周弥漫着绿色的毒雾,雾蒙蒙一片,刺鼻得腥臭味就是透过海克斯特制呼吸器仍然能够清晰地闻到。
名叫奥莉安娜的少女戴着巨大的呼吸器,露出的双眼在护目镜的后面微微眨了眨,随即斩钉截铁道:“但这属于人类!父亲大人因为胆怯与懦弱拒绝对他们伸出援手,难道你——斯坦福也是如此的自私与懦弱吗?”
名为斯坦福的年轻管家皱紧了眉头:“奥莉安娜小姐,您的善良令人动容,但是,您有考虑过您年迈的父亲吗他不惧怕死亡,但他惧怕自己的研究流失——那才是人类真正的损失!”
“而您作为李维克先生唯一的子嗣,理应传承他的理念,将科学”
“够了!”斯坦福侃侃而谈,但奥莉安娜却明显并不买账。
“科学?去他的见鬼的科学!”奥莉安娜在斯坦福见鬼一般的表情里冷冷地转身离开了,她向着祖安的救助中心跑去,身上扛着很多台呼吸器——那里还有更多的人等待着她的帮助。
斯坦福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平素最为温文尔雅的大小姐说出如此粗俗的语言这还是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奥莉安娜吗?
他隐约感到了一丝陌生,但随即便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或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