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无奈地摊了摊手:“新皮肤有毛用,贪多嚼不烂,现在那些皮肤对我的加成恐怕还不如我本体给力呢。”
正如张潮所说,皮肤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属性与加成,按理说再怎样也要比本体强,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比如说天使皮肤,穿上之后他的整个属性都会转化为圣光,而圣光虽然也不错,但却也就跟张潮现在已入超凡的御风与影奥义相当,甚至在杀伤力上还差了一筹,更别说张潮本体所掌握的铸星奥义了。
所以实质上张潮现在若是切换到天使状态,实力反而不能完全发挥,比本体状态还要差上不少。
系统道:“支线任务接不接由你,没有惩罚也没有任何强制性,同样的奖励也不是直接发放,而是给予你一次抽奖的机会,所以究竟能获得什么皮肤还得看你自己的手气。”
张潮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在意识中说道:“这个任务我接了。”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诺克萨斯人,做一些损公肥私的资敌行为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正失败也没有惩罚,权当试验一下自己的新式武器了。
在诺克萨斯地底世界的三个月,他研究了大量的魔法书籍,而黑色玫瑰最擅长的当然是黑暗与烈焰魔法,所以他也对这两个系统的魔法研究最深。
打定主意,张潮又把目光投向了竞技场中,锐雯,卡特琳娜,弗拉基米尔,泰隆和斯维因与对面的赵信,盖伦,拉克丝,奎因还有波比相对而立。
两方人都在竭力提升着自己身上的气势,锥勒默默地站在德玛西亚人的身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需要站在德玛西亚人的身后,斯维因统领,你们若想杀我早些杀了不就没这么麻烦了吗?”
斯维因和锥勒明显也曾相识,闻言用干涩的声音答道:“锥勒先生,你......只是个鱼饵,如此,你也算为我大诺克萨斯尽忠了。”
锥勒微微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充满了悲凉与无奈:“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高了,想我父在世时,出入我府邸者皆为显贵,人人阿谀奉承,使得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定位了......”
“原来没了他,我什么都不是啊,甚至连让他杜·克卡奥杀我都不屑,只配成一鱼饵!”
哈哈哈——随着这凄厉的笑声响起,无数尖锐的鸦鸣此起彼伏而起,所有停落在竞技场房檐上的乌鸦呼啦啦飞起一大片,好似一片黑色的风暴,带着漫天象征不祥与死亡的黑色羽毛,向着赵信等人就是飞扑而去。
就像是点燃火药桶的一根引线,这一刻无论是赵信五名德玛西亚英雄还是斯维因五名诺克萨斯英雄,同时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瞪着猩红瞳仁的渡鸦发出嘶鸣,无形的音波扩散开来,瞬间崩碎了大竞技场的玻璃,无数只乌鸦在这一刻居然仿佛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如使臂指地一波波依次俯冲而下。
每一只乌鸦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那种浓郁的魔法气息使得它们的爪喙变得越发锋利,尖端更是蒙上了一层漆黑的剧毒。
尽管它们实在是太弱小了,但蚁多尚且能咬死象,这些附加了斯维因黑魔法力量的乌鸦瞬间便让德玛西亚的几位英雄们身上添了无数道细密的血口。
“拉克丝!”赵信大喝了一声,拉克丝顿时心领神会高举起了法杖。
“德玛西亚!”拉克丝发出一声尖叫,浓郁的光元素汇聚在了她的法杖顶端,紧接着,一道仿佛天柱般的光柱骤然间接天连地而起。
空气在沸腾,一瞬间产生的高温使得乌鸦们发出惊恐的鸣叫,再也不敢随意欺身,就是渡鸦也飞远了一些——这种光元素正是克制它的利器。
炽热的光柱一瞬间也不知将多少的乌鸦汽化成了渣滓,天空陡然间为之一清,那时刻萦绕在耳畔的聒噪叫声也变得稀疏了起来。
“华洛!”奎因高声喊道,顿时雄鹰振翅而起,双翅仿佛锋利的尖刀,瞬间将几只挡路的乌鸦斩成了两截,随即向着那在天空中高鸣的渡鸦猛扑而去。
鹰隼的目光中满是愤怒,华洛为自己堂堂一个雄鹰霸主刚才却险些被一群乌鸦吓到而感到愤怒,这种愤怒只能用鲜血来洗刷!
而就在此时,盖伦与波比赫然间双双退后,大剑与战锤横扫,瞬间便抵住了正要刺杀拉克丝的泰隆与卡特琳娜。
盖伦发出一声怪叫,金色的勇气之盾缭绕在了身旁,随即与一头红发的靓丽女子战成了一团。
泰隆的刀锋无比凌厉,波比应付得自然是狼狈不堪,但同样有着手中这柄圣锤力量的加持,泰隆想要奈何她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斯维因木然地前行着,他甚至都没有看就站在自己左前方不远处的赵信一眼,这不是蔑视,而是他心知肚明有人会拦下他的。
赵信同样也没有去阻拦斯维因,不是他不想,而是弗拉基米尔以及手持长剑的锐雯已经向着他缓缓走来,这两人都不是一般的铂金强者,就是他也要小心应对。
“又见面了,锐雯。”赵信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沧桑。
弗拉基米尔没有同赵信废话,悄然间化作了一团血雾,锐雯面色复杂,但终究还是抬起了手中的剑指向了赵信。
“今日一决生死。”
第四百一十七章骸骨巨龙
赵信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不是他们十年来唯一一次相见,但却是这十年来唯一一次真正的对话,之前在烈阳族的钢铁长城中他们虽然都认出了彼此,但却仍然没有作任何的交流。
曾经他们是最亲近的两个人,情同父女,赵信对她如兄如父,他对锐雯视若己出。
但这样一次对话中却没有任何阔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唏嘘感叹以及——无可奈何。
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性情,因为太熟悉,所以连多费口舌的心思都没了,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徒劳的,没有人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在这一方面的执拗,他们如出一辙。
人们经常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来形容两个人之间的有缘无分,而锐雯与赵信之间则更像是充满命运嘲弄的两种文化的碰撞。
他们都是各自城邦的杰出人物,所以也热爱着这个城邦,这个国度,而这种热爱已经超越了他们之间的亲情。
张潮无法理解他们的这种心态,更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爱国教育与洗脑能够造就出这样的人,但又不得不说,对于赵信和锐雯,他是心存敬畏的。
他自己做不到,但这却并不妨碍他尊敬这种人。
“我这十年的进步很大,所以我也想看看你的进步。”
赵信握紧了长枪,他是那么的用力,以致于指关节都微微有些发白了,他抬起枪尖然后缓缓地斜指向了锐雯。
“如你所愿。”
锐雯很生硬地吐出了这个词,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于是她选择了低下头激昂全部心神凝聚在了他的枪尖。
下一刻,她的折翼之舞展开,这一次她没有带她惯用的符文大剑,所以施展起来有那么一丝的生涩,但是这远远算不得什么致命的缺点。
因为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自从她晋升铂金之后,早已将自己的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