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撼,赫然是以张潮更占上风!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道,身边原本面带笑容的一众追随者脸色也凝固了,尽管他们看不到场中的画面,但是马库斯的反应似乎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德古将军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感觉自己下方压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人形凶兽,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有血脉力量支持的他居然也感觉到了吃力。
他骇然之余,忍不住再度催动身后的蛮牛虚像,那蛮牛发出一声哞叫,铁蹄踏地,带着震天的声响直接撞入了他的体内,顿时便将他手上的力量增幅了足足一倍有余。
顶尖强者交锋,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更何况是力量突增一倍,以往凭借着自己的血脉力量,他也不知击败了多少与自己同一档次甚至还要更强的存在。
然而他无往而不利的蛮牛之力传递出去居然如泥牛入海,对方仍然如同一块顽石岿然不动,仿佛自己打出去的力量都被无形之间转移了。
不仅如此,德古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把跟了自己多年,一向无坚不摧的长矛正在发出哀嚎!
他在抵住自己力量的同时,居然还有余力向着自己的武器发动攻击!
“怎么可能!”
德古骤然间倒退,如果他不想跟随自己多年的武器就这样毁灭,那么他只有退后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然而他退了,张潮却不会任由他退,只听一声清啸,一道身影冲天而起,向着正要退开的德古便是一剑斩落。
那一剑宛若流星充满了别样的美感,带着剧烈的气流,直接卷动起一道龙卷风将德古笼罩在了其中。
“面对疾风吧!”
无数道剑光在龙卷风中亮起,转眼间便听到无数声金铁相交的声音。
不多时,风已停歇,人却坠落……那是德古。
“怎么可能!”黑人追随者大惊失色,在他看来无比强大的德古将军居然败了,而且还败得如此迅速,败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简直太出乎他的预料了。
之前感慨天才陨落的那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如果不是此时他周围的同伴同样都被狠狠一地打了脸,他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潮缓步来到了德古的面前,他的甲胄已经粉碎了,但却没能伤到他分毫,这让一些心怀侥幸的人不由认为德古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是紧接着他们心中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停手吧。”德古将军摆了摆手,神情中透露出了一丝无奈与心痛,他不仅败了,还败的这么迅速,这说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对方至少也是铂金后期的存在,那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得起的。
而且他手中的长矛就在刚刚这几下碰撞中就已然出现了无数裂痕,这几乎是无法修复的重创,他最引以为傲,随着他征战几十年的家传武器就这样废了,这让他更是如丧考妣。
不对,这对他甚至比死了考妣还要令他感觉心疼,毕竟这可是陪伴了他戎马一生的战友,也不知在战场上拯救了他多少次性命,可惜……一切都彻底完了。
张潮皱了皱眉:“怎么不打了?”
德古眼神中满是无奈:“打不过自然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张潮冷笑道:“你倒是也有自知之明,不像那群土鸡瓦狗,一个个实力不怎么样,眼光也差得可怜~你们还有谁想要上场,尽数上来吧,我一个人统统接下了。”
“小子你别嚣张,有种与我皇朝试一决雌雄!”一个中年人大喊道,他是参加过皇朝试的老人,那种试炼虽然也考校实力,但同样也有天文地理,历史文治,行军兵法,像他们这种年岁大的人先天就有一定的优势。
“皇朝试?呵呵,不管你们有谁,到时候头名必然是我就是了。”张潮不屑道,心中却是微微一喜,终于等到有人说自己想听的话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按照自己扮演的拉什卡的性格去参加真正能让他一鸣惊人的皇朝试而不会让人感觉到怀疑。
“好大的口气!”一群青年才俊纷纷拍案而起,那些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则纷纷沉默不语,冷笑着望着张潮,马库斯走上前搀扶起了德古,换来了一阵感谢,尽管深受打击,但是他仍不忘收买人心。
他此时和那些有见识的老人一样尽管被张潮连连打脸,但是他认为从张潮说出那句“无论你们有谁,头名都必将是我”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有实力却不会做人,这个拉什卡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他捏紧了拳头,安慰自己道,“他所是参加皇朝试,必将遭到围攻,到时我召集人手定然要他好看!”
“皇朝试我会参加,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你们谁敢站出来与我一战?”张潮高声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原本还群情激愤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同样低头默然的马库斯,不禁羞愤欲死。
张潮冷笑着望着这群怂货,眼神中的轻蔑越发浓郁了起来。
“既然如此,从今以后,我所到之处,尔等尽皆辟易!”
第五百六十一章无法共婵娟的难过
张潮走了,走得潇洒,走得旁若无人,大摇大摆,他从人群中穿过,那些人立刻如同见鬼了一般纷纷向两旁自地让开了,没有人愿意招惹这样一个神鬼厌憎,偏偏实力还如此强大的纨绔之辈。
因为这样的人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太难揣测,你永远无法按照正常思维来推断一个纨绔的思维模式,最起码正常人绝不会因为几句侮辱之词,就敢在恕瑞玛当街shā • rén。
森穆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脸上带着傲然之色,就像一个真正的忠仆在为能跟在张潮身后而感到骄傲,他已经被张潮彻底折服了。
起先他忠诚于罗德大公,现在他同样如此,只是在他的心底,张潮的地位正在渐渐地提高。
有人不禁暗地里啐道:“真是不知廉耻,堂堂一位史诗居然甘心为人奴仆......还洋洋自得,真是史诗之耻。”
森穆特权当没听到,原本按照他现在的性情,若那人说的是别的,他肯定是要含怒出手的,但那人这么说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一种洋洋自得的感觉。
呵呵——你们又岂知这位阁下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史诗,能当他的奴仆,怕是你们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至高荣耀。
德古将军没有阻拦他们,也没有再请求援兵,就这样眼睁睁地望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了,他抚摸着手中残损的长矛,片刻后叹了一口气,带着从地上爬起的城卫军们离开了。
诚然,正如张潮同森穆特所说,死的只是一个分封领主的儿子,这是他们贵族间的争斗,无关于帝王,也就同样无关于他们这些帝王的鹰犬,为了这样一个人,请动那些手头各自有着各自事务的更强者们有些亏。
况且对方一直没有真正杀伤恕瑞玛人,尽管这仍然有损于恕瑞玛的威严,但是却并不算太严重,起码没有严重到他们可以付出铲除这样一个层次的天才的代价。
起码在这个天才答应参加皇朝试,有可能为恕瑞玛皇朝所用的前提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也拦不住他,只能任由他离开。
马库斯面色阴冷,但他也不是鲁莽之辈,决心在皇朝试纠结好友,散布张潮狂妄之言,从而以多凌寡的他,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招惹张潮。
只有他一众追随者面如死灰,他们都是各地的英豪,却没想到在这里,先是被马库斯收服,又接连遭受心灵上的重创,他们觉得好累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