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它的地方我没法去。”锐雯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听起来奇怪,但实际上也是必然。
首先,北方四方势力中,锐雯与诺克萨斯的裂隙绝对无法愈合,而曾经锐雯又是诺克萨斯大将,与德玛西亚人与艾欧尼亚人都做过敌手。
唯独只剩下了弗雷尔卓德与她没有直接冲突,当然,烈阳族也是个好选择,只是烈阳族这一个“族”字就注定它比较排外,虽然蕾欧娜很喜欢她,但是她已经抛弃了自己过去的经历,也不再想去与那些人再做交集了,到了长城这么久,她甚至都没和自己的养父赵信碰到过哪怕一面。
张潮笑了笑,撇开了这段话题,问道:“弗雷尔卓德统一了?”
锐雯解释道:“是这样的,只是弗雷尔卓德现在并非只有一个王,而是实行正副双王制度,冰爪部落的酋长瑟庄妮为弗雷尔卓德王国的副王。”
“双方轮流接任正王,但是瑟庄妮已经彻底将内政问题交给了艾希,自己也只管军政,其实在弗雷尔卓德,真正说话算数的人还要数艾希女王。”
张潮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问道:“艾希跟泰达米尔结婚了没?”
锐雯皱了皱眉:“之前有过传言,不过后来渐渐便淡化了,想想也是,堂堂一国之王,拯救了整个弗雷尔卓德,压服冰爪瑟庄妮的艾希女王又怎么会同一个流亡部族的首领结婚......结婚两个字用的不恰当,哪怕真有这事,那泰达米尔也应当是入赘,而非结婚。”
张潮瞪大了眼睛,稍有些自恋,但又不得不想到的是——希女王不会是因为自己才放弃了同蛮王泰达米尔的联姻吧?
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历史走向被改变,只可能是他的原因,未必是希女王喜欢上了他,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帮助弗雷尔卓德变得比历史上更加强大了所以不再需要进行部族联姻也能凭借威信掌控松散且不成气候的蛮族部落。
想到这里,张潮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后者还好,前者的话......张潮自忖,自己对艾希的感情虽说不能说一点好感都没有,但这更多是居于男人好色的表现,其余多是战友间的情谊。
况且自己已经够凑不要脸了,再这么大开后宫,自己最先承诺要迎娶的艾瑞莉娅怕是要拔出传世之剑将自己咔嚓咔嚓劈成无数段了。
锐雯狐疑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
她倒是没多想,因为她一直觉得张潮是个很正派的人,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去招惹一堆女性,事实也绝对如此,若非种种巧合,张潮可是响当当的一泓穿越界清流啊!
张潮连忙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摒除,这些事都可以缓缓,当前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同故人见面,他很想念艾瑞莉娅他们;二是为南音和鸦报仇。
而二的优先度甚至还要高于一。
他的怒火从未减退,只是压抑,而现在他要将其尽数燃烧起来,化作燎原的烈火,将他的仇寇尽数抹除。
于是他沉声道:“诺克萨斯的指挥部在哪?”
锐雯皱了皱眉,她隐约猜到了张潮要做什么:“干什么?”
张潮嘴角牵出了一个冷漠森然的微笑,牙齿白森森像是来自地狱死神的救赎。
他捏紧了拳头,一字一顿:“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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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大局为重!
诺克萨斯人驻防的长城已经在宏伟屏障的中段,在那陡峭的山峰,连绵石壁上,是来自巨神峰的新神们筑就的神迹,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到在这种环境下筑造城墙,哪怕运用魔能机械的力量也同样如此。更新快无广告。
雪线已经向下延伸,将整片防线化作了一片银装素裹。
以红色为铠甲主色调的诺克萨斯士兵们把守在城头,寒风凛冽中,他们的脸被冻得通红,不时搓动手脚,期盼着替班的士兵到来,从而能够回到修建在山坳中的军营里去享受那难得的温暖。
此时,雪下得正紧,士兵们的头盔上开始落满雪片,将大红色的盔冠覆盖。
穿越一道道防线与重重卫兵的阻隔,年轻的信使来到了简陋的指挥部,森寒入骨的穿堂风冻得他连呼出的哈气都化作了白雾。
一位卫兵递给了他一壶热水:“嘿兄弟,大人们正在开会,你还要等会儿才能进去。”
信使接过水壶,露出了感谢的笑,一边捂手一边点头道:“没想到南方也这么冷。”
卫兵笑道:“谁说不是呢,这都是那群怪物带来的灾难,气候已经变了,在那些被虚空侵蚀的土地,早就已经没有四季之分了。”
信使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卫兵倒是自信满满:“在斯维因的统帅下,我们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说到这里,卫兵有些欲言又止。
信使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怎么?有信想让我带回去?”
卫兵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还有军饷,我都存下来了。”
信使满口答应道:“待会填个地址,等我回诺克萨斯的时候给你寄过去。”
卫兵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追忆的神色,他掏出领口的挂表,推开表盖,露出了里面的一张速写照,在那上面,一家三口笑得温馨。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卫兵喃喃自语着,信使没有回答,他知道卫兵没有再问自己,也没想着能够知道答案,他只是想家了。
正在这时,屋内走出了一名中级军官打量着年轻的信使。
“德莱厄斯将军的信使?”
信使点了点头,他有些紧张,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就要见到那被诺克萨斯军方视为神灵般的不败统帅——斯维因了。
走近指挥部,一众诺克萨斯高级将领齐聚一堂,他们的气势各异,有的儒雅温和,有的铁血无情,有的粗犷高大,有的又俊秀挺拔......但无一例外,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强大。
只是当信使走进门之后,眼睛里却再无其他任何身影的存在,只剩下了那坐在最中央,身披漆黑大氅的男人。
那人有些苍老,微眯着眼睛仿佛在假寐着,在他的肩膀上,漆黑如墨的死亡渡鸦瞪着闪烁着猩红光彩的眸子,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瞬间使他如坠冰窟。
“德莱厄斯什么时候能到?”
那人说话了,他的声调很和缓,慢悠悠的像个真正的老人,丝毫没有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