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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7(1 / 2)

胸膛上。

谁曾想他的胸膛上也是没什么衣衫了,两个人就这么浸泡在了溪水里。

当阳光落在她慵懒闭起的眼睛里,当水花洒在她细软微凉的身子上,她感到自己这些年的疲惫,紧绷的精神,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松懈了。

“为什么我在侯府里时,明明有许多丫鬟仆妇伺候着,却依然觉得累?”

“可能是我没亲自伺候你?”

萧战庭抬起手来,撩着水,洒在她细软的腰上,看着那水珠在阳光下反射出晶莹的五彩光芒。

“我觉得也是!”萧杏花忍不住笑出声:“以后全靠你了。”

萧战庭这边夫妻沐浴,其间自有一番旖旎风光,两个人在这山涧溪水中,也是回忆起往日在大转子村槐继山下的种种情境。当时年轻,萧杏花更多的是羞涩惊怕,害怕别人发现,如今年纪大了,这山涧里又没旁人,儿女们也不敢轻易过来打扰的,旧梦重温,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二人终于沐浴完毕,出来重新整理衣衫,准备去用膳,谁曾想,来到夏氏夫妇所处的木屋外,却见到夏银炭正匆忙从屋子里出来。

夏银炭见了萧杏花,如今真是恭恭敬敬的,比见了自家主爷还要恭敬。

“银炭见过小姐。”

他以前那么凶巴巴的,如今竟然还可以在自己做出如此低姿态,实在是让萧杏花有些想笑。

“你也不必这么客气,以前的事,本就是误会,并不必放在心上。”

谁知道夏银炭听了,却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以前的事,千错万错自然是银炭的错,我不该有眼无珠不识小姐!以后我必跟随在小姐身边,鞍前马后伺候,不离左右,誓死保护小姐!”

啊?

萧杏花微诧:“保护我?”

夏银炭理所当然地点头:“是了,主爷说了,以后我就要跟随小姐左右,视小姐为主!”

萧杏花和夫君对视一眼,她明显感到了夫君眼中的不悦。

萧战庭轻轻皱眉,淡声道:“这个不必了。”

他辞官后,自然会一直陪着自家女人,不离左右,难道说他萧战庭还保护不了自己女儿,竟要个这么五大三粗的汉子,来个什么“鞍前马后伺候,不离左右”?

萧战庭这早间在溪水里得了趣,还想着抱着娇妻归隐山林,从此后逍遥自在为所欲为呢!哪能凭空多这么一个碍眼的?

可是夏银炭显然是个倔强性子:“小姐,这可是主爷的吩咐!主爷待我有再生之恩,我曾发誓一生效忠主爷,为他肝脑涂地!如今他既吩咐我保护小姐,我便是死,也不能离开小姐半步。”

望着地上跪着的这位夏银炭,萧杏花简直是头大:“罢了,你先起来,我回头自会和父亲商量,看看这件事如何处置。”

夏银炭见萧杏花这么说,连连点头,一时又道:“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小姐了,今天咱们峡谷外来了一个客人,看样子是认识姑爷和小姐的。咱家小小姐知道对方来了,已经和主爷禀报过,之后便出去见那位客人了。”

“客人?”萧杏花听得不解:“什么样客人?”

夏银炭摸摸脑袋,却是道:“这个不知了,对方自称姓刘,是个小白脸儿,模样俊俏的。看样子小小姐和他认识的。”

姓刘?小白脸?和佩珩认识?

萧战庭和萧杏花面面相觑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皇上?

难道竟是他?

前来云夏山的,确实是刘凝。

自从那日萧战庭吐血之后,他见过一面佩珩,谁曾想佩珩说了一些绝情的话。

听了佩珩那些话,他纵然是性子温和,其实心里也有些失落的,想着她终究爱自己不若自己爱她。亦或者,她当初答应做自己皇后,其实本就别有所图。

每每想起这个,不免心如刀割一般。

这些日子,知道她出外陪着萧战庭求医,他在宫里,便是分外煎熬纠结。

一时想着,随她去吧,自己退一步,干脆就此绝了,也免得平白添许多伤心;一时又想起往日和她相处的种种,不免心荡神摇。

这世间女子许多颜色,他往日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唯独她,或许也是几次周折,或许是当初她冒险为自己送来玉佩,也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她就犹如一粒种子落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在他心间盘根错节,再也驱逐不去。

若是硬生生拔出,自是撕心裂肺一般。

如今手底下人探知萧战庭带着儿女来到云夏山,他终于一个冲动,竟来了一个微服私访,走出宫门,跑来寻她。

之前一点点的怄气,早已经烟消云散,十几日的分离,让他已经是思念成疾,根本不愿意去想她心里到底有自己几分。

便是不及自己十分之一,那又如何,日子还很长,总有一日,他会占满她心坎每一处。

派人进去报了信,他站在云夏山茅屋外,负手而立,遥望着山上苍穹,意态遥远,心中却是忐忑。

她是见,还是不见?见了后,会怎么说?

若是萧战庭身子已经无碍,她是不是就可以随着回去燕京城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轻盈柔软。

这脚步声踏在他的心坎,他知道这是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记住了这姑娘的脚步声,从不会错认。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那人跪下了。

他深吸口气,握了握拳头,终于缓慢地回过身去,垂下眼,望向地上跪着的那个人。

多日不见,倒是清瘦了些,在这青山绿水间,仿若一根细竹,纤弱单薄。

“平身吧。”数日之后的相见,她竟是这般生疏,他也就面上泛起冷来,深吸口气,压下胸膛里荡漾的柔软和酸涩,他挑眉,淡声道:“萧国公身子如何了?”

“还好,残毒已清,只是总需要些时日慢慢恢复。”萧佩珩起身,恭敬地这么道。

“那就好。”

在这声“那就好”后,两个人之间相对无言,只有晨间的风吹过周围郁郁葱葱树木时发出的沙沙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究是刘凝忍不住了,苦笑一声,温声道:“你过些日子,也该回去了?”

萧佩珩此时,胸口仿佛被千斤之重的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皇上的意思。

皇上特意跑来云夏山,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跟随在外祖父身边,潜心学医,有所建树;另一条则是跟着皇上进宫,坐上皇后宝座,执掌凤印,也为萧家富贵保驾护航。

她心里是有眼前这个男人的,夜晚时分,每每想起,也是揪心般疼痛,只是平时忍着罢了,故作云淡风轻。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若是陪在他身边,凭了什么,这堪称绝色的容貌,还是萧家的权势?

这个男人长她十二岁,她对这个男人,有爱慕,但是那种爱慕却总带着些深思后的冷静。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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