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还有人在望着云层。
万人行进的队伍,一只替天行道大旗立着,一只大旗写卢字,往后便是徐字、史字。卢俊义立在山坡上看着队伍前进着,又往云层上的春日,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军中驶来一骑,金甲金盔,提着一杆钩镰枪,上前问道“俊义哥哥为何皱眉不展,莫非有心事?”
“原来是徐头领。”卢俊义思绪被人打断,见来人后,才说道“也不知,只是眉眼跳动,心里发慌而已,现下已不碍事,多半乃是近日休息不好所致。”
说完,见有探马而回,他拱手告辞“先行一步。”
“请!”徐宁目送他远去,自己也打马回去本阵,叮嘱左右道“叫金枪班的所有人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
随后,他盯着卢俊义的背影琢磨着,又望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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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能杀能打的好汉不少,但能征惯战的将领却少,其中大多是朝廷降将,就算降了,得到重用,其心里依旧是憋屈的,常年累月困在山寨,四面环水,没了大城中那锦绣奢华,靡靡细语。
表面上大家和和气气没有摩擦,但军中降过来的许多人心里隐隐有些期盼发生点什么。毕竟有些东西压在心里,时间久了会让人发疯的。
那一边,一张纸条流转。
一个脸如重枣的长须大汉,看了一眼,扔掉。
青龙偃月刀,悬着、摇晃。
一双丹凤眼,目不斜视,轻细如蚊的声音,说道“汉寿亭侯啊.降了又叛可..祖宗啊!”
叹口气,凤眼合上。
系在马脖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着。
马军五虎中,性格爆裂的霹雳火此时却是性格沉稳,领着本部丝毫不懈怠,面色如水,微波不起,其身侧的黄信欲言又止,始终,也未说出话来。
只是,那捏着狼牙棒的手,使劲的拽着,捏着。忽然,他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对黄信说道“老兄弟,说句实话,你观宋公明如何?”
黄信左右看看,骑马贴近,轻声道“莫要忘了,我俩如何上的梁山。”
“我懂了。”
秦明咬了咬牙,怒火心中燃起,想起那城头上,妻儿老小被杀一幕,城中一片焚烧瓦砾的惨景,他心中越来越有数了,“当rì • bī不得已,来日必当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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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和五年,三月初五,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