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他”
“啊”
卢俊义双目浸湿,再也压抑不住,仰天大喊,突然举起手中的剑,一把断成两截。
远远的抛向天空,扔出很远
记忆飞绪,初时上山,那个号称及时雨的人站在雨中的码头,热忱微笑迎着自己,他的手上捧着一把宝剑画面一瞬,消失。
凶戾的刀锋呼啸着,带起雪花飞溅,从上午一直鏖战到下午,箭矢密集或分散,在各带队将领指挥着,扎进人堆里,哭喊、惨叫四处可闻,短兵之间的鏖战更加直观,双方尸体铺设整个战场,绵延数里之多。
打到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靠**的力量,而是意志力。
曹少钦满脸血污站在后方,神色可怖,阴霾的眼神四处巡视,他的白龙剑已经看不见一处干净的。有被抢回来的伤兵堆积在一处,各种各样的伤势,各种痛苦的哀嚎,犹如魔音摧残着众人的意志。在战场上,残肢、碎尸,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同样在一步步摧毁人的意志。
五万人的禁军堂堂正正与梁山三万余人对垒,人海的冲刷,箭雨对攻,打到现在,弱的几乎都死绝了,剩下的无一不是鲜血累累,死命挣扎。
大战场后面,山上的树林间,梁山的帅帐立在那里。军师吴用和公孙胜一直注视着战场的举动,大量的命令从他手中发下去,抽调、补缺、回防、反攻、抢夺,一道道命令做的滴水不漏。
“公明哥哥。”
吴用摇着羽扇,脸上浮起得意的微笑,“如今双方混战,已到精疲力尽的时候,禁军也不如我们之前预料那般精锐无比,如此,让马军围剿战场吧,一举捣毁高俅帅台,这样大势就定了。”
“为何不一开始就动用马军?”宋江沉气,看着一具具被抬下来的伤兵,其中刘唐、解珍解宝两兄弟受伤颇重,张青被戳瞎一只眼睛。
吴用解释道“哥哥啊,朝廷兵马众多,若是用先用马军突入敌阵,一旦陷入兵峰泥潭,所损失更加的大,如今对方疲态已显,军心摇摆,连督战队都用上了,此时用上马军五虎才是如虎添翼,一举击破他们。”
“嗯”
宋江其实并不懂用兵,沉吟了一下,便将令箭赐予吴用,道“下军令,让马军动吧。”
令箭一下,军令一层层传递下去。
或许有人期待已久的事,就要发生,有人捏紧了刀柄。
杀机一触即发。
此刻,战场外围,那里厮杀也是有的,却是零星一点。
一匹快马驮着传令兵,飞快的在山林奔驰,很快他到了山坡,将一封急件递到一名小黄门手里,随后传递到白慕秋手里。
他看完,冰冷的脸上,忽然笑了一下,随即隐没。
“大富啊你隐瞒武功的事,可大可本督也不想追究了。去安排棋子可以伺机而动。另外,通知金九和高断年,趁着夜幕也可以行动了。”
跪伏一天的胖太监唯唯诺诺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应道,便下去安排了。
坐了许久,白慕秋起身走向坡前,闻着硝烟和血腥,思绪里,一个画面浮出,去年,一个窘迫到需要卖刀的汉子,在城里四处走动筹集盘缠,可惜故事里已经没有了牛二。
那一天,他被人找到,领着进了白府
“可别让我失望啊”
白慕秋望着山林的尽头,冷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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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回首一望,全是叛徒
黄昏从山上笼罩下来。金黄的天空上,一只野雁北归,飞向巨大的水泽,忽然,它惊了一下,在空中颤抖着,改变了方向,而山林中的鸟群围绕在上空,不敢归巢。
在下方,空隙、平坦的大地上,一场鏖战持续,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拿着人命不停的填堵,消耗着,四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发着沉闷的隆隆声。
大道尽头,五路尘烟疾奔而来,巨大的震动,代表有着上万计的骑兵正冲向战场,右侧为首那人提着丈八蛇矛,速度略微缓了缓,他朝前面看着,隐隐约约的,看到战场最里面,数个方阵护卫的帅台上,一面高字大旗屹立着,那里有一个日思夜想也要杀死的人。
陡然间,怒火在心头无法憋住,巨大的嗓音从他喉咙里、身体里乃至灵魂里咆哮出来“高俅高俅高俅!我来杀你了。”
高亢而愤怒几近癫狂的呼喊,他身后,两千骑兵,高举战刀,同样爆发出震动天地的呼喊声“高俅我来杀你了!”
那声音盖过战场,传了过去。
不久之后,禁军帅台上,高俅皱起眉,想着是谁,随后惊慌发狂,将一支令箭扔了下去,叫道“谁人愿意去截住林冲!”
本阵中,一匹战马的飞跃而出,座上那人提着一杆长枪,带着麾下千余骑卒一字摆开,那将抬枪一压,暴喝一声,“推过去。”
战马奔腾,两边都在加速,随即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禁军中的将领挥舞长枪直去对面的林冲,俩人一交手,错马间,那将喝道“我乃王涣..”
“管你是谁”混战中,林冲虚晃一招,带着几百骑直杀进帅台下方,他只有一个目标而已。
帅台下,仍有千人步卒,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一面面盾牌轰的一下立起,重叠组成一面盾墙,林冲冲在最前,手中蛇矛探出如闪电,插进缝隙处,奋力一挑,两三人举盾士卒被掀飞,随后数百铁蹄直接撞了进去,长枪、战刀一柄两柄舞开,突破封锁,直逼后面的帅台。
“拦住他们!”
高俅吓得脸色一白,扶着帅台木栏,嘶吼道“你们这帮饭桶给我拦住他们!”
此时,王涣追了过来,戳翻几个梁山骑兵,朝林冲杀过去,两人同时举枪交换了一招,他们武艺大致不分胜负,奈何林冲身周全是禁军,拼了一记便遮拦不住,身下战马嘶鸣一声,数支长枪捅进了侧面,踉跄走上数步,马身轰然倒下,他果断一个翻身,避过几支刺来的枪头,踩着枪杆就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