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还是没说话,就那么沉默地看着他们几个。
主要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跟不熟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呔!放开那个少年!
或者是,干什么你们!有本事单挑!
当然肖一鸣单挑估计也落不着好。
有什么冲我来!
听着都跟shǎ • bī似的。
所以就什么也别说了。
其实今儿这架他们跟自己打不起来,方驰心里差不多能有数。
就眼前这几个,别说单挑,全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显然对方也很清楚。
于是几个人就这么愣着你看我我看你地站在原地。
“不是,方驰你什么意思?”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问了一句,“你是要给这小子出头?”
方驰看了他一眼,过了能有半分钟才应了一声:“啊。”
这个啊是什么意思,方驰自己也不确定,对方估计也判断不出来。
又站了一会儿,方驰有点儿不耐烦了,一直牢牢夹在指缝里的下降器卡得他手指生疼,他低头看了看,把下降器从食指中指之间换到了中指无名指之间。
这个动作总算是让对方看到了他手里有东西。
“算了,”有人往肖一鸣身上踢了一脚,捡起了扔在一边的书包,“走。”
几个人跨上了车,盯着方驰又看了几眼,车从他身边开了出去。
“没看出来他俩关系不一般哪……”有人怪腔怪调地喊了一声。
方驰拧着眉回头看了一眼,是张健,爹妈名字起得特别有先见之明,这人大概算六班,不,整个三年级嘴最欠的,别说挑头打架,就连骂人都得是确保别人碰不着他了才开口。
shǎ • bī。
方驰转回头看了看已经站了起来的肖一鸣,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他把下降器塞回包里转身走出了胡同。
在戴上耳机的时候,他听到了肖一鸣的声音:“谢谢。”
“啊。”他应了一声。
啊什么啊呢?
不知道。
今天天儿凉快,方驰把书包甩到背后开始往前跑。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觉得不舒服,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哪儿哪儿都不痛快,心里发堵身上发紧的,还隐隐有些不踏实。
跑步是他舒缓情绪最管用的办法。
音乐音量调大,眼睛看着干净的地面,脚下是不断被甩到身后的路。
跑到家的时候他觉得舒服了不少。
洗了个澡,把黄总塞到猫包里,背着又出了门。
他赶着带黄总去趟梁小桃介绍的那个宠物医院适应一下,要是黄总同意,就把它阉了。
黄总对猫包很不满意,在包里来回翻滚抓挠,方驰只得打了个车。
上车了黄总就开始喵喵喵,喵得司机都叹气了:“这猫脾气不怎么好啊。”
“……随我。”方驰也叹了口气。
车开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到是孙问渠的号码时,他突然想起来按那个扯蛋的合同他得每天去给孙问渠做饭?
“喂?”他有些绝望地接起电话。
“放学了没。”孙问渠的声音挺起来还挺正常。
“放了,不过我……”方驰想说先去阉猫。
“过来做饭,饿死了!”孙问渠打断他的话,“没多复杂,煮点儿粥就行,我胃疼。”
一听孙问渠说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