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马亮拿了个红包递给他,“叔和婶儿祝,祝你雄,风大振。”
“……谢谢。”方驰接过红包笑了半天。
上菜还有一会儿,马亮和孙问渠很快切入正题开始说陶的事儿。
方驰在一边儿喝着热茶,这个坑靠着很舒服,桌子能把人遮掉一半,他这会儿就是拉过孙问渠的手塞裤子里也没人能看见。
当然,他不敢这么嚣张,只是拉了孙问渠的手放在腿上轻轻捏着。
孙问渠的手稍微有点儿凉,方驰想给他捂热了,在他手背上搓着,没搓两下,孙问渠的手轻轻抽了一下。
方驰停了停,这动作不是要把手抽走,像是搓疼了。
自己也没使劲啊,孙问渠现在娇气都上了一个新台阶了?他低头看了看孙问渠的手,一眼看过去就愣了。
孙问渠手背上有一块青紫。
他凑过去又盯着看了看,看见了血管上的针眼,三个。
“你……”他转过头看着孙问渠。
孙问渠正跟马亮说着话,没注意他这边,他想了想又没说下去。
方驰觉得现在自己变得非常有耐心,也不知道是这几天磨的还是怎么着,一直到这顿饭吃完,他都忍着没问,又等着马亮和孙问渠继续聊了一个多小时正事儿。
三点多他们从饭店出来回到车上,方驰才问了一句:“前几天不是你陪亮子叔叔去医院吧?”
“嗯?”孙问渠看了他一眼。
“是他陪你去医院吧?”方驰拉起他的手,“看这针眼儿,那只手也有吧?”
孙问渠笑了:“我说怎么突然不搓我手了呢。”
“你怎么回事儿啊?”方驰皱着眉,“我算了一下时间,就是你去我家以后第二天,你是不是着凉了?”
“嗯,我太娇气了嘛,吹点儿风就发烧了。”孙问渠说。
“你是不是吹了很长时间的风?”方驰很敏感地追问,“爷爷说你在河滩上等着,等了多久?”
“十来分钟吧,”孙问渠想了想,“也没多久,那天就是风太大了。”
方驰拧着眉,把他两只手都拉过来看了看手背:“你是不是没怎么打过吊瓶啊,针眼儿都不会按?俩手都青成这样?”
“懒得总按着,按两分钟就没管了。”孙问渠说。
“该!让你懒,”方驰啧了一声,想想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脖子上挂着的小骨头,“你也真够牛的,你是怎么想着把骨头叼给我爷爷啊。”
“你家也没人出来,就小子出来了呗,”孙问渠笑笑,“跟你说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方驰问。
“晚上……”孙问渠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快四点了啊,那差不多了,一会儿晚饭跟我家里人一块儿吃吧。”
“哦,”方驰应了一声,过了两秒才猛地在副驾座上蹦了一下,“你说什么?”
“跟我家里人一块儿吃个饭,这两天人齐,我大姐二姐两家都回来了,”孙问渠拍拍他的脸,“跟我去溜一圈示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