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恭敬应了,苏瑶卿也觉乏累,本不愿多见他们,强撑着说教一回便叫他们散了。
下个月既有乐音的喜事要办,连珏便决定立刻往江南的山庄去一趟,虽已买下了,只是那处也空置多年,又有诸多修缮事宜,另有采买奴仆,人事的调配等还需她亲自过了手才安心。
晚间用了饭便往正房去,红蕊将人引进去了,才要出声叫连珏拦了,笑意盈盈地悄声掀了帘子。
苏瑶卿正在灯下绣着一方帕子,从来散着的乌发用丝带束了垂在身前,露出白玉般的耳朵,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侧脸精致得如同画里人。
素兰在一旁侍立着,见主子进来后也不出声,眼里只郎主一人,他也识趣地悄声退出去了。苏瑶卿低垂着眼眸,凝神绣着帕子,并不知屋里来了人。
连珏怕扰了他也不敢乱动,只用一双眼贪婪地瞧着他,这人淡若烟云,洁如冰雪,是她藏在心底的宝物,不敢轻易碰触。
苏瑶卿低着头久了,不免脖子酸痛,停下手上的活计才要用手揉揉脖子,一只温热的手已抚到他后颈上轻柔地捏了捏。
他浑身一颤,这才发觉屋里竟只剩下他一人,她什么时候来的竟也浑然不知。又想起那夜二人独处时的情景,不觉面红耳赤,心跳急促。
那一夜过后他便羞于见她。她来离尘轩时红蕊和素兰都听他的吩咐留在屋里,也不过问他扭伤可大好了,或听他抚琴,再陪着下一回棋便辞去了。
今儿是他绣得入了神,竟不知素兰也出去了。他面色绯红,攥着帕子浑身都紧绷着,即使如此却不曾推拒,连珏低头一瞧不由情难自禁,轻轻将唇印在他耳畔。
他一震,似乎才回了神,仓皇地想要逃脱,连珏一把将他揽到怀里,绵密地吻他通红的耳朵,“爹爹要逃去哪里?嗯?”
苏瑶卿心头慌乱,分明喜悦却又觉得羞耻,揪了她的衣袖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揪紧,睫毛急促地眨动,“别……红蕊素兰在……”
他这般柔弱可怜的模样激起连珏莫名的肆虐欲望,就像看到了惹人怜爱的小动物想逗弄一番,往罗汉床上坐了,将他抱着坐到自己身上,捧了他的脸狠狠地吻上浅淡微凉的唇瓣。
苏瑶卿才想退开一分,她便惩罚似地侵入香软的口腔,搅动得他喘息连连,分不开了,纠缠不休,就像往后注定的一生。
他身子弱,不过一时已觉晕眩,连珏这才撤开叫他得以休息,轻轻啄吻着,脸贴着脸,嘴唇不时擦过,无限爱怜。
因紧紧搂在一处,苏瑶卿又是半坐在她腰间,只觉身下已叫凶狠地抵住了,吓得他浑身僵直,本能地想闪躲。连珏忙搂住他安抚,“别怕……爹爹别怕……阿眠不会伤了你……”
他如今是怕听她这般叫了,羞恼地捂住她的嘴,见她眼里含笑便知是作弄他,满面晕红,拧了身就要下去。
连珏不防他突然动作,身下叫一压一拧不觉倒吸一口气。苏瑶卿也是一愣,见她蹙了眉似是难受,心里霎时软了,抚了抚她的脸,小心翼翼道,“阿眠……你怎么样?”
连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巴巴瞧着他,“疼……”苏瑶卿不知所措,眼神游移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连珏嗓子干涩,眼神幽暗,“你摸摸,摸一下它就好了。”
苏瑶卿红晕满面,咬了咬嘴唇,羞恼地拍她一下,“你再戏弄我……我立时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