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为何不说出心里话?”连珏捧住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手指蹭着他脸上不停滑落的泪水,“你不知道自己在哭么?”
他眼神慌乱,没想到自己竟泪流满面,又见她一双眼里情意深深,心下急跳,忙下了榻便要跑出去。
连珏哪里能叫他逃了,伸手便将人揽住抱了回来,偏了头将他狠狠吻住。
“唔……唔……”他摇着头想避开,可她不容许他逃避,将他牢牢桎梏住,压着他吻得愈发凶狠。
他心里火热一片,沾着了她温热的唇便似有了依附,乖乖放弃了逃离的想法,微微启了唇。连珏眼里霎时有了笑意,探了舌尖进去勾缠,逗弄得他喘息连连。
“嗯……嗯……”他声音稚嫩,这般吟叫惹得连珏腹下火起,趁着理智还在忙撤开了。小柳只觉嘴唇一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挽留,“别走……”
连珏叫他一拉,嘴唇又蹭到他白嫩的颈子,眼神一暗,张嘴就轻轻亲了一口。他皮肤滑嫩,似婴儿一般,叫人抚上了就不舍离开。连珏痴迷得吮了吮,他立时发出一声猫儿似的低叫。
交领的袍子叫解开了,连珏没控制住自己,上手掀开他中衣的领子,露出奶白色的身子,那小小茱萸挺翘可爱,颜色近乎淡粉。
连珏不觉吞咽一声,又觉自己在犯罪一般,忙伸手将他衣服掩住了,又觉不够,仍将披风给他穿上,系上领口的带子,这才送出一口气,通红着脸坐在那儿发呆。
小柳见她这般反应,心里又甜又觉失落,不禁骂自己不知羞。方才本该阻拦的,可他躺在那儿竟生出愿意要她为所欲为的念头来,现在想来简直无地自容。
忙起了身要回玲珑舍,连珏紧跟着送他回去,接过门上小厮递来的伞,两人一路无话,各自红着脸,待到了玲珑舍外头才依依不舍地辞别。
素衣早在院里瞧见了,含笑等着,待先生红着脸进了屋子便接过他手里的银狐轻裘披风。
身上的衣裳落了雪,原先进了屋雪融了便有些许湿意,素衣拿了家常的袍子来伺候他换下。
脱了袍子便咦了一声,盯住他颈子上一处红痕,“先生这里怎么落了印子?”
小柳莫名眨巴两下眼睛,素衣拿了铜镜来,他一看便烧红了脸,支吾道,“没,没什么……蹭到了……”
素衣揶揄道,“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您还当我傻么,这分明是叫人吮出来的。”
小柳羞得脖颈通红,忙低头自己穿袍子。素衣拦住他,“别忙,我瞧瞧里头有印子没……”
掀开一瞧见通体雪白,并没什么痕迹倒有些惊讶了,“怎么她竟能中途停下?定力不错……”
小柳自己掩住了,别扭道,“她才瞧了一眼自个儿就红了脸,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怕是嫌我不好看……”
素衣笑道,“竟是这样。我的小先生啊,她是怕再瞧下去就管不住自己了,您瞧光是脖颈这儿就叫吮成这样,若再往下,指不定要成什么样呢!”
小柳满心羞涩,却又有丝丝甜蜜晕开,横了素衣一眼,“多大的人了,说起这些话来也不知羞……”
素衣却一边收拾换洗的衣裳一边感叹,“怕是瞧您还小下不去嘴呢,这可如何是好……分明开春就及笄了。若你总长不大,难道还一直空着你不成?”
小柳一听莫名失望,他也不喜欢自己这小身板,跟个孩子似的,总也不见长个子。
她是嫌弃自己跟个孩童一般么?可她吻他的时候分明是喜欢的……越想越羞,忙捂住了脸。
素衣一见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先前那以退为进的法子奏效没?瞧着今儿的光景,怕是有几分眉目了。
小柳越想越不对劲,狐疑地瞧着偷笑的素衣,嘟哝道,“素衣你头前儿还叫我远着她呢,怎么又……说出这些话来,倒像我要留下似的。”
素衣将小厨房送来的饭菜自食盒里拿出,一边摆盘子一边道,“我是瞧您嫌连大人房里人多才出的主意,您既要那专宠一人的,连大人自然不合适了。”
小柳拈起筷子,出神地想着那人,心里思量着,虽然她屋里男人多,倒是各个儿都宠,也不见冷落哪个……也不知比起那只宠一人的差在哪里?
素衣见他已有了动摇,笑着替他夹了一筷子菜,“说实在话,连大人百般齐全的人儿,又懂得疼惜男子。待屋里人简直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也不论出身,只要她爱的必定如珠如宝地宠着。”
小柳下意识地点了头。瞧她眼下收了房的,叶眉儿是贫苦人家出身,绿竹是伺候人的贴身小厮,乐音也不过是她的侍卫,明枫虽是管事,过去却嫁过一回,名声也不甚好。
她这样的家世样貌,娶什么样的没有?可偏就爱他们,也不是当着玩意儿收来做那些个没名分的侍宠,四人皆以侧夫之礼相待,又赐了院落。
瞧着平日里各样份例,这四位竟是齐平的,想来她是一律娶来作了平夫,不叫任何一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