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荣信阳说:“小夕脉象平稳。却是好了些。你不必太过担忧了。”
“嗯。”荣信阳虽然嘴上如此说,可是心底还是免不了担忧。
李颜夕闭着眼睛突然睁开,看向窗外的某一个地方,一个人影从那里闪过,太快了。不过还是被李颜夕瞧见了,李颜夕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了。心中不由得感叹。历轩夜的作风还是和以前一样,蛮横霸道。随他去吧,既然他那么想知道她的生活作息,就让他知道好了,于她何干。月娘的离开让李颜夕懂得了,如今李颜夕只要躲着他就好。
李颜夕猜得没有错,深夜一个黑衣男子潜入王府来到书房中。历轩夜在写字,劲道的笔风写出一个个好看的字。
“把你知道的东西交上来。”历轩夜写好之后,看着未干墨的字。又觉得写得有些不好,放下笔不去看。
黑衣男子就是潜伏在红颜阁的探子之一,历轩夜只给他们下了两个命令:“一是,把李颜夕嗯生活作息,见过那些人,身子有那些不好详细记录在册,交由他查看。二是,保护李颜夕,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主子。”黑衣男子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交给历轩夜。历轩夜接过,探子是前日他才派进红颜阁的,故今日交上来的只有这两日的。
历轩夜看见上面写着李颜夕和三个男子相处过密。甚至这三个男子可以随意进出李颜夕的闺房之时,历轩夜笑了笑。看着上面三个人分别是布匹老板王哲,荣家少爷荣信阳,一位不知来历的琴师元辰。
“不知来历?”历轩夜看向黑衣人,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回主人,无法查出此人从何而来,就如同颜夕姑娘,身份神秘莫测。她是跟随颜夕姑娘来到曜城的,此人对颜夕姑娘十分重要。”
第九十八章以心交之
“十分重要。”历轩夜看着上面的对话,能想象他们在一起相谈甚欢的那种情景。心中莫名的有一股气,没地撒,憋在心底闷闷的好难受。历轩夜心中暗暗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本事。”他原以为就有白暮景一人,却没想到竟然王哲和荣信阳也会牵扯其中。不过今日王哲带着月娘回烟城的事她也略有耳闻,王哲去红颜阁应该只是因为月娘。而李颜夕她是为了月娘才和他们谈得如此开心的吧。
历轩夜不知道想出这段话来是要骗自己还是骗别人。好像他对她动心了,历轩夜打算不去红颜阁,让自己忘掉她好专心大事,美人在怀都会坏了大事。
翻到后面看着上面写着得李颜夕病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黑衣人想了一下说:“属下暗中调查过,颜夕姑娘好像有旧疾,阴雨天的时候,膝骨这里会无比剧痛。”
历轩夜听着外面的雨声,想着今夜的雨可能停不了,那她:“可查到是什么缘由?”
“像是以前膝骨受伤,不好好修养留下来的病根。”
“可有治愈的方法?”历轩夜听着黑衣人这样说,心中不免担心。想到她今日如此还去送月娘,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属下无能,因不知颜夕姑娘现如今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不敢轻易下断言。”黑衣人缓缓的说。
“嗯。”历轩夜放下册子:“你回去吧。”
“是。”黑衣人恭敬的行过礼就转身出了房门,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不容易被人发觉。
这雨下了两天,荷花也过了花期枯萎了,转眼已经入了秋,有些凉凉的。这两天天气都有些阴,李颜夕也就不怎么出门,都是懒懒的待在房间中,或读书,或写字,或听他们带来的小故事。
白暮景请了李颜夕几次,李颜夕都已身体不适拒绝了。白暮景担心李颜夕的身子,就急忙来看李颜夕。正好菊儿要出去给李颜买点桂花糕,因李颜夕最近嘴巴特别挑,想起一样就是一样,没有宁愿不吃,一副小孩子作风让众人都宠着她,她也就越发张狂了。入秋桂花开,桂花十里飘香,不知怎么就飘到红颜阁来了,被李颜夕闻到了,就想吃桂花糕了。
“白公子。”菊儿向着白暮景行礼。白暮景打量着菊儿,想起来李颜夕是有两个贴身丫鬟的,一个青烟,他常常见,这个看得有点眼生,应该就是菊儿了。白暮景试探的叫了一声:“菊儿?”
“公子好记性,不过和菊儿只是见过一面就能记住菊儿。”菊儿因为李颜夕的保护,所以不经常在人前行走,很多人不认识她也是常事,刚刚正想着要怎么想白暮景说自己的身份呢,不料对方竟然记得她。可见这个白家公子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公子是来看小姐的吗?”
“我请了颜夕几次,颜夕都以抱恙在身拒绝我,我如今来看看,她到底是患了什么严重的病,过了那多天也不见好,可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菊儿听着白暮景担心李颜夕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姐并没有什么病,只是最近入秋了。小姐有些懒不想出门罢了。”菊儿看着白暮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担心消失了。菊儿原以为白暮景会恼,可是并没有,白暮景只是笑着上了楼。
菊儿看着白暮景的背影,心中十分羡慕李颜夕。羡慕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守护,那么多人陪伴,不过那也是她应该得到的。
白暮景来到二楼李颜夕的房间外,虽然他和李颜夕是朋友,可是男女之别还是要遵守的。故想去开一间雅间,请李颜夕过来。
刚想要去找赵妈妈时候,李颜夕的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元辰,元辰看见白暮景愣了愣:“白公子。”
白暮景看着元辰从李颜夕的房中出来,还丝毫不避讳人。李颜夕又是难得的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坊间早就有流传李颜夕和元辰是一对的话,如今白暮景看到这一幕就信了传言。也不好在元辰面前说自己挂念李颜夕的事,也不好直接走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屋里的李颜夕听见外面的动静,又听见元辰叫了声白公子,就知道一定是白暮景。又想起他派人来请她几次她都以病拒绝,心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说:“暮景吗?进来吧。”
“这。”白暮景有些不想进去,虽然说李颜夕是青楼女子,不过女儿家的名声那么重要,还是不要轻易毁了李颜夕的名声,转头看着元辰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看不出是喜是怒。白暮景本想委婉拒绝,后邀李颜夕到隔壁雅间中坐着品茶谈天的。可是李颜夕见他还是没有进来,就让青烟拉了他进来。
李颜夕看着白暮景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就开口说:“我本就是青楼女子,在这里还怕坏什么名声。最近懒懒的,不想动,你我二人既然是朋友,那么在哪里见不是见,况且人生如此之长,在意他人目光会活得很累。”
青烟给白暮景倒了杯茶,白暮景接过喝了一口,还是糯米茶。听到李颜夕自嘲自己那番话,皱了皱眉:“你不要如此说自己,你和那些青楼女子可是不一样的。”
“噢,哪里有不一样。”李颜夕看着白暮景,期待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