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虽然如今仍是她心上的伤,可是终究他们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该得到报应的已经得到了报应了,故而她也不恨什么了。那么多年也应该放下了。
过不了多久,酒就取来了。李颜夕的沉思了许久,觉得总是这样闷着也是不好的。况且如今正是七夕,她在这里,赵妈妈自然是要顾及着她,红颜阁的生意难免就有些顾及不到。况且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呆的,她也想出去走走。
虽说如今还没到晚上,可是终究比往常热闹一些。
就带上面具,把酒和杏冷嘱托给赵妈妈:“等会让杏冷在这里等我,我想着逛完灯会就回来找她。”说着就不等赵妈妈应允,就起身就往外面走。
穿过街道,来到小贩经常出没的街道,走走玩玩。买买停停,最后进茶楼喝一杯茶,静静的等待天黑。
却不想在这里遇上熟人。李颜夕正在偏头看着风景,年前是上好的花茶,手有意无意的敲着桌子。一手一把好看的折扇,扇了扇,十分的惬意。
“姑娘。”一声忽然响起来的声音扰了李颜夕。李颜夕抬头看着那个人皱了皱眉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姑娘可是在等人?”
“不。”李颜夕收起扇子道:“不过就是在等天黑,好下去赏灯?公子是有何事?”
“姑娘定亲了吗?”那个人问出口就觉得这句话问得实在有些唐突,毕竟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问出这样的话,女子一般都害羞不回答。然后就和男子没有交往,这可不好。就在那个人想把刚刚的话换成是“可以做这里吗?”
就听见李颜夕淡淡道:“没有。”李颜夕本来就已经嫁人了,还不只一次,故而那里来的定亲之说。她还是比较期待,那个公子还要说什么。
“姑娘。刚刚是我唐突了,本不应该这样问的。原以为姑娘不会回答,可是姑娘竟然答了了。”那个公子双手抱拳,拜了拜道:“姑娘,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想问问姑娘名字,家住那里,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有。”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颜夕有些不耐烦,突然觉得这个书生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就是看上了姑娘,直接说:“本公子看上你了,给我姓名,家住哪里,我好上门提亲。”
又看了看那个公子,长得还不差,看着衣服料子,看着那个玉佩。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有的,不是出身世家,就是富豪的孩子,不然就是官二代。想来还没说完应该就有很多的女子应该扑上去了。
“问这个做什么?”
“古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故而小生看中姑娘了,想来想娶姑娘为妻,问这些好下聘礼。”
“噢,你说要娶我?”李颜夕指了指自己道:“可是你还没问我家中是做什么的呢?你就不怕我家和你家不登对,就不怕我家和你家有世仇?”
“这些都不重要。”那公子虽然犹豫了一下,可是却挥了挥手,十分豪迈的说出这句话。茶楼们看热闹的人都叫好。
李颜夕皱了皱眉,道:“可是我介意,你不介意是因为你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这张脸,倘若我这张脸毁了,你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颜夕上下打量了那个公子道:“门当户对,对我的脸,你的这张脸还不够门当户对。还是离开吧,我不喜欢你。”
“你……”那个公子被伤了脸面,指着李颜夕颤抖了一下,丢下一句话:“这样凶悍不要脸的女子,想来应该没有谁会娶。”
李颜夕本不想说得这样直白,太伤脸面了。可是他有些烦,说完之后看看那个公子的态度,她觉得自己说得是对的。
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就见到司徒令上来,李颜夕抬头就看见了他。
众人不由得猜疑,是不是刚刚那个公子气不过,请了这个大神上来,帮着教训教训这位女子。不过想了想司徒令为人处事公正严明,倘若事情不对,连皇上的面子都不会给,那里会为了一个公子上来大闹。
李颜夕对身旁的小二问道:“小二哥,你们这有隔间吗?”
虽然李颜夕面上带着面具,可是却是十分美丽的面具,让茶楼的人都忍不住往她这里看,况且一身红衣,极其惹人瞩目。
小二哥也倾倒于李颜夕面具容貌,呆呆的看着李颜夕许久才回神道:“是,可是却已经被人定下了,刚刚上去的司徒令司徒大人就定下了一间,倘若姑娘想要的话,就等等看,看看司徒令大人什么时候离开,姑娘就可以。”
“司徒令大人?”李颜夕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你刚刚说司徒令大人在哪间隔间?”
“啊。”小二微微一愣,随手就指出了一个房间。李颜夕起身,理了理衣裳,随手抛给小二一两银子,道:“麻烦小二哥帮我准备一盘棋局,灯会还有些时候,消磨消磨时间。”
说着就拿起扇子往那个隔间过去,毫不客气就推开门。
令在场的人忍不住叹息,果然是看官大官小的时候啊。
话说司徒令被人闯了隔间,也不生气,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一下来人才道:“姑娘有什么事。”
李颜夕看了看桌上的两杯茶道:“难道大人有约了?倘若有约?”
“姑娘可是要离开?”司徒令挑了挑眉,抬头打量了李颜夕一眼。
“不,只是让你推了,陪我下盘棋而已。”李颜夕看了看司徒令,坐下把扇子放在桌上,喝了那杯茶。
忽然见司徒令起身,恍惚之间,头上的白纱花就被人拿下来。只见司徒令拿着花把玩道:“娘娘脸上的面具虽然精致,可是终究只是面具而已,到底还是会有些破绽的。”
“大人好眼光。”李颜夕本就不想瞒着司徒令,她进来司徒令并未有什么言语开始,她就知道司徒令已经怀疑她了。倘若不是怀疑她的身份,断不会和她说这样多的话的。
“娘娘可是知道,我是谁?”司徒令拿起茶杯:“娘娘不是最近太多事情烦心了,脑袋也糊涂了吧。”
李颜夕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并不介意司徒令这样说,拿起折扇扇了扇,道:“大人是怎么认得出本宫的,元辰做的面具,在曜城,甚至天下,唯一不及的就只有他的师父千面,不要说是因为看两眼就看得出来,用这样的话来糊弄本宫。”
“带着白纱花,却穿一身红衣。”司徒令把白纱花向前推了推,道:“这样奇异的穿戴,应该就只有皇后娘娘了吧。虽然民间很难靠这个认出来,可是官员一看。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