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宸王夸奖。”慕浅画调戏道。
“王妃不用客气,王妃如此贴心,本王是否应该奖励王妃一番。”赫连殇在慕浅画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随后轻声说道。
“殇,别闹了。”慕浅画脸颊微红,埋在赫连殇怀中说道。
“睡吧,今夜只能在马车上度过了。”赫连殇抱紧慕浅画,轻声说道。
慕浅画点了点头,静静的靠在赫连殇的怀中,听着赫连殇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沉入梦中。
寂静的夜晚,相比于赫连殇和慕浅画这份仅存的宁静,宫中却透着几分紧张的气氛,慕浅画和赫连殇明早离开,传入赫连景腾耳中的同时,也传入了后宫各个嫔妃的耳中。
赫连景腾得知消息,揉了揉眉心,赫连殇中毒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寿宴之后,他本想召见赫连殇询问一二,可却一直被缠着,找不到丝毫的机会。
“三思,你们都下去吗?”赫连景腾放下奏折,随后对褚三思吩咐道。
“是,陛下。”褚三思立即说道,心想,宸王的离开,看来,今夜陛下又要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了,褚三思不仅摇了摇头,神情却又十分无奈,因为他无力改变如今的局面。
“好多年没有见你深夜进宫,打算一直躲着吗?”褚三思离开许久,赫连景腾见人还没有出来,随后说道。
“陛下公务繁忙,看来功力却没有减退。”一身黑衣的慕东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道。
“我更希望你能叫我一身大哥,而不是陛下。”赫连景腾看向慕东辰说道,昔日鸳鸯山庄的日子一去不返,可他最怀念的却是那一段时光,若知道后来的一切,他愿意一辈子都呆在那一方天地中。
慕东辰从赫连景腾神情中看到了孤寂,那种能淹没一切的孤寂,慕心柔的死,他的确责怪赫连景腾,可一切也已经于事无补,对于将赫连殇带回天圣的做法,他也十分不看好,只是,他明白,赫连景腾如此做,自然有他的目的。
“大哥是在担心殇儿吗?”有了上官瑶、慕浅画和还未出生的宝宝后,慕东辰已经渐渐学会了放下,对赫连景腾也是。
“殇儿的毒,真的无解吗?”当年赫连殇离开之时,他便知道,赫连殇身中剧毒,以为赫连殇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一定能快乐的活下来,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十六年来,他从未关心过赫连殇,甚是赫连殇被毁容,他都没有派人关心过,以为不理会,就是最好的保护,如今想想,一切或许从头开始,都是他错了。
“不会,浅浅会拼尽一切替殇儿解毒,这次进宫,是要和大哥辞行的。”慕东辰说道,其实,赫连殇的毒,他也十分担心,他见过慕浅画的医术,可如今,难的不是不能解毒,而是没有任何药材的下落,虽然慕浅画不说,但慕东辰又岂会真的什么都不了解。
“辞行,你要离开羽城吗?回鸳鸯山庄吗?”赫连景腾心中十分肯定,慕王府的权势,对其他人而言,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放在慕家一脉的手中,不过是累赘而已。
“恩,瑶儿怀有身孕,羽城并不适合生养。”慕东辰直接说道,赫连景腾会明白他话中之意。
“一定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吗?”云家之事,赫连景腾心知肚明,没有动手,也只是为了斩草除根而已,他在乎的不是云家,而是其他。
“大哥,你知道,我找了瑶儿十六年,因为我的错,瑶儿在冰棺中沉睡的十年,若是姐姐也是瑶儿一般的经历,若你还是我昔日的大哥,我想,你会做同样的选择。”慕东辰直接开口说道。
他相信,赫连景腾会理解他的决定。
“是啊,若是心柔真的是如瑶儿报沉睡,那该多好啊。”赫连景腾的目光显得那么迷茫和忧伤,声音遥远透着悲伤。
“慕王府的一切我已经交给了长风,他的能力不输于我,若将来,有需要,我也不会袖手傍观的,而且我也担心浅浅。”儿行千里母担忧,换做是父亲,也是一样的,表面上看上去,慕浅画是那他当靶子,其实,则是为他们一路平安开路而已,今夜过来,她们每走一步,许就是一处陷阱也说不定。
“那丫头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这是丫头摆下的棋局,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还是没有破解。”赫连景腾起身,带着慕东辰走到棋盘边,指着桌上的棋局说道。
“的确是局好棋。”慕东辰赞叹的说道,可比起棋局,他更加担心一个人在家的上官瑶,随便看了一眼,有些不敢兴趣的说道。
“我还想让你陪我喝一杯,看来,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赫连景腾见慕东辰丝毫不感兴趣,却也不想就这么放走慕东辰,这次分别,或许此事,他们兄弟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相较于皇室中的亲兄弟,赫连景腾更加在乎和慕东辰的兄弟情义,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和算计,有的,只是他的亏欠而已。
“难得有酒,喝一杯也无法。”慕东辰虽然挂念上官瑶,可也明白,此行离开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到羽城的打算,或许说,若非有要事,他也不愿再回来,鸳鸯山庄一直都是一处世外乐园,他只想与上官瑶在哪里携手白头。
“坐吧,顺便研究一下这盘棋。”赫连景腾笑着说道。慕东辰的动作,让他明白,慕东辰已经没有了再次归来之心,或许从慕东辰请旨将慕长风如慕家族谱,并认慕长风为长子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又或者说,从很早开始,那个时候,慕东辰还不是王爷,他还不是帝君,慕东辰就有了抛开一切的想法。
“的确是局好棋,不过,有些太费神了,大哥,有些事情,是该下决心的时候了。”慕东辰一边看着棋局,一边说道,对弈,虽然也是他的爱好,可如今,却没有了太多的兴趣,也没有了一较高下之心。
“决心早就下了,只是世事多变。”赫连景腾倒了一杯酒,又替慕东辰斟上一杯后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