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医,快给林儿看看。”韩浩亲自去太子府接夜莫,一个时辰后,夜莫终于到了驿馆,整个人确实满腹不高兴,他有时间宁愿去照顾那些珍贵的药材和毒草,对于医人,他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碍于慕浅画不方便亲自前来,他只得代替慕浅画而来,虽然人来了,心中却十分厌恶此事。
夜莫上前,为韩林把了把脉,心中略微惊讶,心想,不愧是门主亲手做出来的药,药效就是好,同样的药材,同样的配方,他做出来的药效果远远不如。
“夜神医,林儿情况如何?”韩浩略带担忧的问道。
“命是抱住了,接下来按照我开的药方养好伤,就无大碍了。”夜莫收拾药箱,打算离去。
“夜神医,请稍等,在下还有一事相求。”韩浩立即出言阻止道,神情略带请求,他听闻眼前之人是慕浅画的师兄,医术定是高于慕浅画,或许夜莫能让韩林恢复行走的能力。
“何事。”夜莫放下药箱,神情中带着几缕不耐烦的说道。
“不知夜神医可否让林儿恢复行走能力,就算不如昔日健走如飞,最起码可以正常生活。”韩浩心中带着一抹期待,如今的韩林就算是活下来,也只能躺在床上一辈子,要不就在轮椅上度过余生,衣食住行皆要人来伺候。
“恕我无能力,韩公子的筋脉若只是断了,还可以接脉,让他恢复一些,可以自由活动,但如今筋脉被人拔出,加上又受到了尸气的感染,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了。”夜莫回道,心中却在想,若是慕浅画,是不是或许有办法,但慕浅画的举动,已然是不想出手救人。
“当真没有办法吗?”韩浩退后两步,瘫坐在椅子上道。
韩林整个人已经惊呆了,他虽知道手脚筋脉被废,没想到对方做到如此地步,这一辈子他就只能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我无能为力。”夜莫说完,拿起药箱,直接离开了驿站,离开的速度很快,远比来的时候快上许多。
韩林和韩浩两个人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太子府内,慕浅画摆弄着刚刚从药房取来的七星海棠花瓣,深紫色的花瓣,看上去十分诱人,可谁能想到,这花瓣是天下至毒,慕浅画身后不远处的萌萌,眼巴巴的看着慕浅画摆弄花瓣,时不时还咽了咽口水,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美味。
“萌萌,吃吗?”慕浅画用夹子夹起一片花瓣,摆弄了两下道,萌萌的血液能解百毒,但她不知道能不能解七星海棠之毒,不过,萌萌比起那些珍贵的药材,对毒药更加偏爱一些。
某萌萌哒哒的点了头,看得一旁的女人心痒痒的,想要揉捏一番。
“能吃不?”慕浅画略带犹豫的询问道,萌萌除了血液之外,其他的均是剧毒,吃的毒药越多,萌萌的毒性就越强,但同时血解百毒的能力也就越强,但七星海棠不是普通毒药,若是打破了萌萌体内的平衡,或许会危及生命。
萌萌立即呆萌的点了点头,一副口水口快流出来的模样。
“吃啊。”慕浅画将花瓣放入小碟之中,随后道。
萌萌立即上前,一副十分享受的咀嚼着花瓣,慕浅画看着萌萌的眼前,比起刚才,萌萌眼珠的紫色似乎更加浓郁了些,慕浅画心中略带疑问。
“浅浅,今日天气不错,去园中走走。”赫连殇刚下朝,见慕浅画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某萌,瞪了萌萌一眼后,立即决定将慕浅画诱拐走。
“也好。”慕浅画看了看天空,春天的太阳总是让人懒洋洋的,加上赫连殇每夜都不放过她,她总是提不起劲来。
后院中,假山园林,各色花草,有含苞待放,有花开正浓,美不胜收,身侧又有赫连殇的陪伴,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
“殇,韩林之事,你是故意为之的吧。”逛了许久,两人坐在凉亭中,慕浅画靠在赫连殇的肩头,开口问道。
“知我者,夫人也,本想洒下空网,没想到扑到了一条大鱼,算是意外收获吧。”赫连殇端起茶杯,试了试水温,随后放到慕浅画唇边道。
“的确是意外收获
“的确是意外收获,不过,这个收获盛大,日曜怕是难以太平了,我看过你收集的日曜众大臣的资料,秦子卿宠幸早年追随之人,赵毅急功近利,虽如今被秦子卿贬官,但如今的境况,重用赵毅不过是时间问题,冯文轩虽有才华,但过于狡诈,相比于日曜的未来,他更加注重于发展冯家的势力,至于韩浩虽一心为秦子卿,但又何尝不是将保韩家放在天下之前,至于秦景浩昔日留下的朝臣,如今死的死,贬的贬,也被秦子卿打发的差不多了。”慕浅画微笑着道。
“论天下局势,夫人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子卿虽然聪明,计谋算计甚深,但并非君主之才,秦景浩的众多皇子中,秦子睿算是好些,如今也在暗中积累势力,不久之后,日曜的内忧外患,秦子卿怕是会花时间应付了。”赫连殇如事的直接回答道。
“对着天下江山,殇又有什么打算。”四国局势,她总觉得比想象的要更加复杂,南楚、日曜、北冥几国蠢蠢欲动,她总觉得其中差了些什么,如今想来,可能是与身边之人有关,但她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赫连殇的目的是统一天下,还是想要维持如今四国的局面,慕浅画已经无法下定论了。
“走一步看一步,夫人认为可好。”好了心中十分惊讶,不愧是他的夫人,觉察之敏锐,让他都觉得惊讶,四国局势,他的确另有想法,不过这个想法还只存于他的心中,他并未实施,单论局势,就察觉到如此之多,放眼天下,怕也就身边之人而已。
“很好,既如此韩浩送过来的药材就交给夫君,作为军需之用,如何?”几日来,赫连殇总是称呼她为夫人,她好几次想要开口称赫连殇为夫君,如今终于说了出来。
“夫人之命,为夫自当唯命是从。”赫连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慕浅画求平淡,这份平淡便由此而起吧。
驿馆之内,韩林终于回过神来,看向韩浩,心已经冷到了冰点。
“父亲,为何不让我死,如今我已是废人,死比活着更有价值。”韩林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林儿,别胡说,你是韩家唯一的儿子,岂可轻贱自己的生命。”韩浩心中恨铁不成钢,可简单韩林如今模样,却又不得不轻声气语道。
“父亲,你糊涂啊,若我死了,父亲就可以我的死为由,向天圣帝君兴师问罪,如今我活着,只能是一个罪证,父亲为救我与慕浅画达成交易,那些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