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客厅的走廊,从后门出去就是后院了。
西岛家的私人网球场就在后院,西岛夫人的小花园和网球场隔了一堵矮墙,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练球的时候把球打过来摧残她的花花草草。
西岛真理在墙根底下找到了两个长嘴花洒,把其中一个递给越前龙雅,两人一起去水龙头底下接水。
夏天太热,水龙头里冒出来的水都是热的。
西岛真理伸手摸了一下水,又把湿漉漉的手收回来。忽然她左脸颊被溅到一连串水珠,西岛真理侧过头,看见越前龙雅正在甩他自己手上的水。
她思考片刻,开口:“龙雅,你是故意的吗?”
越前龙雅已经接满花洒了。他把水龙头关上,满脸煞有其事的表情:“不是,这是意外。”
西岛真理:“……”
两人接完水往回走,西岛真理踮起脚,趁着越前龙雅在认真看路,用花洒往他脖颈上洒了洒水。
越前龙雅被水浇得一激灵,回头。
西岛真理抱着花洒,表情无辜:“不小心洒到了。”
越前龙雅挑眉,没有说话,但脚步停下来了。西岛真理小心翼翼后退两步,强调:“真的是不小心的——你是我男朋友,不可以这么小气,洒点水就生气……呜哇!”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打水仗。
花洒里的水,小花园里的蔷薇花和风铃草是一点水没有喝到,全让两个幼稚鬼玩光了。
西岛真理晃了晃自己手里空荡荡的水壶,先发制人:“你——”
越前龙雅把花洒从西岛真理手心拿走,顺便帮她把湿透的头发理到耳后。他垂眼看着西岛真理,表情无奈:“你好幼稚啊,这么大的人还玩花洒。”
西岛真理:“?”
越前龙雅一手一个花洒,重新拎回水龙头旁边接水。
西岛真理扯了扯自己湿答答的衬衫领口,气鼓鼓的反驳他:“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越前龙雅:“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
西岛真理不高兴:“我也说了我是不小心的!”
越前龙雅想了想,弯腰,脸几乎贴着西岛真理的脸。两个人的脸都因为刚才的玩闹变得红扑扑的,冒着热气。
西岛真理眨了眨眼,感觉越前龙雅额头上的水珠好像要落到自己脸上了。
和水龙头里放出来的自来水一样,温热的。
越前龙雅两手捧住西岛真理的脸,往中间挤,少女的嘴巴都被挤得嘟起来了。
他说:“我淋的水可比你多多了——我都没舍得往你身上浇,你才是一点都不手软。”
“打赢了还想恶人先告状。”
“真理酱,你不能这样欺负我啊。”
他说话语气越来越轻,最后变成夏日里轻快的热气,掠过西岛真理的耳廓。
西岛真理的脸顿时变得更红。
她抓住越前龙雅的手腕,拽了一下;越前龙雅顺从的松开手,脸上还挂着懒洋洋的笑容。他偶尔这样不走心的弯弯唇角,笑起来格外的蛊人。
西岛真理小声嘟囔:“我没有欺负你……”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水战’,这句话也说得越发没有底气。
因为确实如同越前龙雅所说,洒洒水的时候自己是真的想打赢,而越前龙雅在被动挨洒。
越前龙雅把水龙头关上,将接好水的长嘴花洒递给西岛真理:“先去给花浇水。”
西岛真理:“哦——”
小院子里搭有花架,蔷薇花的藤蔓顺着花架,粉色深红的花朵像油画颜料在上面流淌。
西岛真理和越前龙雅两个人一起合作,很快就把院子里的花都浇完了。
西岛真理身上没多少湿的地方,刚刚浇花的时候就已经被太阳晒干了。但是她摸了摸越前龙雅的衣服,黑色连帽衫还是有点湿哒哒的。
“要不然去楼上换一件衣服吧?”西岛真理迟来的良心隐隐作痛,“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还是有感冒的风险。”
越前龙雅摸了摸自己身上湿乎乎的连帽衫:“不过这里应该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西岛真理:“我爸爸的衣服你可以穿,你们都差不多高。”
越前龙雅没有意见,跟着西岛真理一起上楼;西岛真理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她站在门口,愣住,‘咦’了一声,然后后退,抬头看看门牌贴纸。
她以为自己走错了。
越前龙雅站在她身后,借着身高优势,轻松的往里望去。
西岛真理虽然不在家里住,但西岛夫人仍旧保留了她的房间,并且时时打扫,还经常给她房间里添置东西。
但现在,西岛真理的房间已经乱成了一团。
防尘罩被扯下来扔在一边,所有的抽屉和柜子全部都打开了,各种游戏卡,本子,漫画书,还有七零八落的杂物,散落地板。连床上都没能幸免,枕头和被子全部都被翻了一遍,乱七八糟的扔着。
甚至于阳台上的那盆君子兰都被□□了。
西岛真理挠了挠头,用一种过分理智的语气反问越前龙雅:“这个……是入室盗窃现场?”
越前龙雅:“先去看看你父母的房间有没有被人翻过。”
西岛真理:“对哦,还要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两个都是幼稚鬼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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