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严胜尽最快的速度以满是裂痕的刀横在身前去格挡,其四五条被他斩落或是挡下,可剩下的三条分别刺进了他的肩头、腹部与大腿,手的刀应声碎裂再无任何作,他整个人也被撞飞出去,后背撞在了院墙上留下了人形的痕迹!鬼舞辻无惨疾行跟上,仅剩的手臂捏着他的头颅将他拎了起来,“继国严胜!”
鬼舞辻无惨毫不留情地抽出了尖刺,血液不受控制地从继国严胜的伤口处涌出,肋骨恐怕也断了几根,还有戳进肺部已经是运气不错了。阵阵的剧痛刺痛着继国严胜,血液的流失令他眼前发黑,可那无法比拟的成就感使他面临死亡却翘起了唇角。
“呵呵呵……哈哈哈哈。”他边笑边吐出了口鲜血,逐渐失焦的眼睛已经只能勉强捕捉到光的移,他自然是有看鬼舞辻无惨,而是凭借着双子之间那极其薄弱的感应,望了正趋于至臻之境的二人的方,“缘……这次,是救了你。”
你救的命,还给你了。
鬼舞辻无惨气恼地想捏死继国严胜,可此时岩石般沉重的斧子砸了无惨,令他后退了几步,使巨斧的岩柱趁机将继国严胜带走,想追击的鬼舞辻无惨被紧随而来缠绕水波的长刀阻挡,他狂怒不已,却又因为在意另边的战局而数次分神,能杀死他们。
“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在阻挠……!”他暴怒的声音完全淹在了另边的声音。
铛!巨响的音色从起初的沉闷变越来越明亮清脆,每声都像敲击在人的上,那是极致的刀剑的低鸣。宛如知晓这件非人力能够造就之剑即将诞生,阴云不知何时布满了天际,隆隆的雷鸣在翻腾的云间低吟,像在与那把刀在进行着合奏。
不起眼的灰色刀胚在次次锻打变挺拔,雪白的刃弧度精巧美妙,刀锋闪着锐利的寒芒,每次的交击都令它的刀锋染上了更加夺目的光辉……那不仅仅是刀自身的光,还是缘所使的呼吸法的作,光华耀眼到比肩日轮。
只剩下最后几次,这把刀就将完全成型,可缘却有感到潮澎湃,眼的悲伤即将溢出眼眶。
他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刀成之时,正是刀匠的工作结束之时,从此以后这件刀便与锻造其之人再无关联,无论是成为shā • rén刀还是活人剑,都只在持刀人的念之间。
那个人的工作……就要结束了。
打断他思考的,是发丝全白的刀匠。舍弃羽织后他覆着层恰到好处肌肉的赤上身便展露在空气,是锻炼到极致的肉/体,尽管有着些微的伤痕,但看起来并不影响战斗,可缘知,他的灵基,已作为这场不该存在的炉火的材料燃至了顶点,而后,也将在最盛的刻熄灭。
然而,他的脸上全无遗憾与留恋,如他不分冬夏无旁骛地进行着锻造业的模样,是对于自的造物的满意足。
封火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摒弃冗余,缘。若非如此,全是杂物的刀什么也斩不断。”
缘定定地注视着他,将他的笑容,他的面庞都铭刻在记忆的深处。
“是。”他说,滴晶莹的液体从眼眶滑落,落入了火却未被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