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校那地方,当初考进去的时候,各方面就有考核。最基本的,根底清白是能做到的。在军校里,你说倭国人渗透进去,没有这种可能。他是一毕业就给划拉过来的。
方云扒拉长平的脑袋:“就你小子机灵,知道那是好人呀?”
晚上,桐桐给孩子洗了脚,也问这小子呢,“人家让你叫干爹,你就叫干爹呀?”
“他不怕爸妈,跟大伯他们一样……都不怕你们。”长平说着就嘟嘴,“那个几年都不见的姨妈……都有点怕您的。”长平是这么说的。
那个几年不见的姨妈,说的是胡木兰。
林雨桐的手一顿,没错,不怕自己,这是一个特别的信号。
但凡能不怕,一是他本事比自己大,二是他不心虚。
林雨桐就笑,拎着这小子往被窝里去,“你还知道人家怕妈妈呀?”
嗯!很多人敬您,也有很多人怕您,更有人对您又敬又怕。
行!知道‘敬’‘畏’二字,懂得了察言观色,这就行了。
周青云给孩子的是一盒子的笔,里面一共五只,都是钢笔。四爷瞧了一眼,就叫桐桐先收起来了。孩子还小,现在用不了这个。这东西价值不低,怕也是谁送他的。
这两天什么也没做,就是把山上的地方给腾出来,而后派人在沿线守着,夜里,从长安城外四面集结,虽都是便服,但纪律严明。周青云跟着他的部队一起,急行军,赶在凌晨四点半,进了山。
林雨桐和四爷在山里等着,里面营地营房都给预备齐整了,伙房都给盖好了,粮食给筹集了一部分,最多能扛三天。
周青云点头,“成!办事讲究。”
这种的办事法子,叫周青云咬牙,在副官拿来电报叫他签字好发报的时候,他在物资清单上,修改了几个数字。
副官低声道,“团长,这……合适吗?”
“就说秦省物资短缺,价格自然高,之前的预算不够。”周青云点了点,“在人家的底盘上,暂时初来乍到,规矩得懂。再则,也叫兄弟们吃的好点。这里是等闲不用去拼命,但在山上憋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其一,不能扰民滋事。其二,跟周围的友邻保持良好的关系。回头通知下面的主官来开会,得紧紧皮子。否则,不是我这个长官不讲情面,是我在上面的面子没有林三娘的大。”
副官立正敬礼,“是!就按照您改动的发报。”
周青云将手里的笔合上了,别在身上。这才起身,把营房和营地看了一遍。然后再去厂房,几个营长也正在四处查看,这些人都是各地的军事学堂出来的,加强营的营长更是B伐一路打过来的,此时几个人挂着望远镜站在高处四处的看,见周青云过来了,敬了礼之后这才道:“团长,您知道这是谁设计的吗?”
怎么了?
“高人!”孙连长将望远镜递过去,“您看看就明白了。”
周青云接过来,四处瞧了瞧,不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角度……”
“咱们的位置不可谓不优越……守在此处,那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您看见那个豁口了吗?在那个地方,只一个营的兵力,在dàn • yào充足的情况下,便能死守。您瞧,顺着这个山势,人家修了城防工事,易守难攻!”孙营长又往药厂那边指,“您再看那边……人家说起来跟咱们是一回事,但修筑的时候已经泾渭分明……两边若想要走动,只有一条小道可通。您看见那基础像是电厂烟囱的地方了吗?那里只要安排上岗哨,那条小道上莫说过人了,就是有兔子过,都看的一清二楚。卑职就是担心,不定哪个岗哨上,也能把咱们这里看的一清二楚。”周青云收了望远镜,而后就道,“猜什么?若是心里不放心,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林三娘不是小气的人,磊落一些,直言便是,这有什么不能提的。她虽不是军人,但也该理解若是被人时刻盯着不能安慰的心理,怕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