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如何,论语肯定是要让学的。
两人把册子翻了个遍,很多林雨桐看了第一句不知道是节选哪里的,但是四爷知道呀!两人一问一答的,把册子上这些读书人罗列的篇章都过了一遍。
然后桐桐总觉得哪里别扭。
哪里别扭呢?
这里面有《墨子》《韩非子》,有很多秦汉时期的古文,但是,木有散文。
林雨桐不确定的问四爷:“像是……”后世流传的及其广泛的名篇,“怎么一篇都不见。”
王成进来续茶,就问了一句,“哪一篇不见?”
林雨桐就说,“滕王阁序,文章不好吗?”
什么序?
滕王阁序!
王成迷蒙了一瞬,“谁做的?您知道收录到哪里了吗?”
林雨桐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是毛意思?王成书读的不少了,经史子集,就问他什么读的不好,怎么就不知道滕王阁序呢?
我来的是个平行时空的假大明吗?
我能用这些散文装一把才女吗?
四爷就笑,说王成,“你找一下,有没有一本叫做《唐宋八大家文抄》的书。”
有这本书吗?
应该有吧,“嘉靖时期做过翰林院编修的唐顺之编的,应该有收录,你叫人找一下。”
嗳!这就去!
王成走了,四爷才点桐桐,“你呀,学什么都学一半!这个时期,文坛是这样的!文必秦汉,诗必盛唐。他们记得住八股范文,散文谁花时间瞧这个干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这样的诗词,在大明是不允许的!思念亡妻,夸妻子几句贤惠,这是可以的!其他的,不成。”
男女之情之类的,不像话。
林雨桐就愕然了,问说,“那像是《岳阳楼记》这样的名篇,读过的人也不多?”
四爷摇头,“没刻意问过。”
林雨桐不死心,等王成回来了,张口就问王成,“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下面是什么?”
王成懵了一瞬,“庆历……宋朝仁宗皇帝用过的年号,庆历这个年号用了八年……滕子京,是说滕宗谅吧……”
林雨桐看王成,在确保他不是在跟自己逗闷子的时候,就又问了一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个话……”
这个话说的好!但是提点我这个做什么?
林雨桐又问了一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话听过吗?”
王成摇头,迷茫了一瞬之后就愤然的道:“这话说的极好,很该说给那些读书人听听,一个个的可脸红?”
林雨桐:“………………”她特别不可置信的看四爷,从没有人告诉自己,大明是这样的大明!
四爷摆手叫王成去忙去了,这才问桐桐说:“知道钱谦益吗?”
知道!这人五十九岁了,娶了二十出头的名妓柳如是!
四爷:“……”我说的是这人兴起的‘新文化运动’,你说的是啥?有用的从来不记,老是记些屁用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