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把视线挪到桐桐的身上,“当年明崇俨所算,便是不准,相差也不大。他没看错,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龙影,包括驸马!他是隐在你身后的真龙!大唐的每一步大动,都是在他的胸中。要真要分主次,还真分不出来。”
桐桐点头,“您目光独具,说的不错。”
武皇就好奇,“你就不怕他生了异心,篡国!他可是男人,一个胸有江山的男人。”
桐桐摇头,“不怕,我信他。”
信?这个词好陌生。
武皇又看四爷:“以你之能,哄的她将江山拱手送你都不难,可你为何没有动呢?便是将来江山是你的子孙的,可在子孙手里,和在自己手里,是不一样的。”
四爷便笑,“我愿意!”
“你谋算一场,为他人做嫁衣。”
四爷点头,“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送她的!那便送她一个江山好了。”这个时期的江山,对她来说,意义不同吧!迄今为止,她都尊着武皇,可见她也有许多遗憾的事没做。既然来了,还叫她心有遗憾的走,那爷也太无能了。
爷就是愿意送她一个江山,叫她做完她想做的事,不成吗?
何况,“她担的起江山之重,我信她。”
信?又是信!
武皇难免怅然,“朕和先帝之间,多一个信……许是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其实也不是!你们之间夹着一个权,是信不起来的。
武皇看着在球场上驰骋的孙辈,“朕真的老了……怕是也快要见到先帝了……”说着,郑重的看林雨桐:“将我葬回你父皇身边吧,去帝号,以后妃之身,入葬。”
林雨桐转脸看她,“不管以什么身份入葬,您都是史上最勇敢的女人,没有之一。”
“也是史上最无情的女人,没有之一。”武皇这么说着,又笑了,“朕的墓碑上,不想落一个字……”
明白!是非功过,任评说!
是!朕敢做就敢当,何惧人言?
说完,她转身走了!人老了,走的很慢了,背影哪怕孤寂,也别有几分壮烈。
良久,桐桐才收回视线,扭脸问四爷:“咱们将来死了,墓碑上该写什么?”
不管写什么,那是后人的事了。夸也罢,损也罢,与你我有什么干系?他就问桐桐,“下辈子想去哪?”
去哪呀?桐桐看着下面愈发激烈的战场,抱着四爷的胳膊摇了摇,“就是想歇歇了,好累!”
累了呀?这好办,累了就歇,万事都有我在!你想要的,不管是什么,爷都能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