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嘎嘎嘎的,她家的地就在回家的路上,每回一下晌的时候,都去路边上的草窝子里上茅房,“……我们一说话,她还骂我们打搅她解手……弄的草窝子脏兮兮的我们都不敢去逮蚂蚱……”
四爷认真的听他闺女在哪里控诉马梅的种种‘暴行’,淡淡的问:“然后呢?”
然后呀,“然后我还知道,这山楂树是她家的,就在地头种的。”
你故意把人家的树弄了,山楂全摘了?原因呢?就因为人家随地大小便?
金明明撇嘴,“才不是!上次有大集的时候,我上学去的时候逮了一串蚂蚱,去晚了……”
哦!你逃学,还迟到!
四爷没言语,继续听着,看看这孩子的道理在哪。
谁知道金明明义愤填膺,指着后头马梅家的方向,“我看见她早起不下地,就又去边上的草窝里,我当她去撒尿,就扔蚂蚱吓她……”
四爷:“…………”不能去那个草窝子逮蚂蚱,这是多大的仇呀!你非去吓人家干嘛!公德心这个东西,你不能强求人家的。
金明明气的呼哧呼哧的,“我一吓,她蹭的就起来,她不是解手去的,那她去哪里干嘛?也逮蚂蚱?”
是啊!她躲着干嘛呀?桐桐都觉得要是我,我也觉得好生奇怪,我得猫在哪个角落里瞧瞧,这人是要干啥?!
然后金明明就说,“她一个大人,躲在哪里干嘛?我就是觉得好生奇怪,就想着看看她要干嘛,就躲到一边猫着去了……”
林雨桐摸了摸鼻子,缩了。
四爷一脸的兴致,还问孩子,“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有些外村来咱们镇上赶集的人,走了一路走累了,渴了……看见路边的山楂,摘了几个解解渴,才咬了一口,她就从草窝里挑出来了,非说那两人是贼,要拉着去派出所!人家来赶集,肯定是带钱了!两人说就三五个山楂,给一毛行不行!她问人家要五块!”金明明特别气愤,“我都去问过了,人家说一棵成年的山楂树,才两块钱……摘了她几个山楂,她就敢要五块!要是赔偿一毛,我觉得合理!那两人也不对,不能随便乱摘人家的东西。既然摘了,赔偿一毛,合理。但是马奶奶要五块,就是讹诈,就是欺负外村人!”她气哼哼的,蹭蹭蹭的跑屋里去,“这是我攒的两块,我等着她找我赔!”
四爷扒拉这两块钱,心说:这是什么都打听好了,憋了好长时间了,终于把赔偿的钱攒够了,于是,你果断的把那个用来讹人的树给毁了!?
他没说孩子,只扭脸看桐桐:这作风像谁?
桐桐摸摸鼻子,轻咳一声,这叫人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