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记得小桐在当年,吃了很长很长时间的中药。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笔记本,从笔记本里找出了一张药方子,这是当年他回去找老朱要的。小桐抓药从来都是在老朱的中药铺子抓药,方子却没留下。但老朱向来贼的很,谁抓过什么药,那都是要记账的。账本子上的,就是药方子。
后来也查了,就是一些散瘀之类的,他觉得对症,也没太往心里去。可而今,他心里却犯嘀咕:当年真是ru腺增生?
再想想住过来这一年,四海总是提醒桐桐:按时休息,早上不着急起床。
纵容这种懒……说是两口子感情好,说是老丈人得力,这都是理由,谁都不觉得违和。
可万一要不是这样呢?
他不动声色,只叫乔正约了一位中医大家,老太太不出诊有些年了,他晚上特意拜访,拿了方子过去,叫老太太给看了看。
老太太一瞧,就‘哎哟’一声,“好些年不见这么好的方子了!”说着,就关心的问,“是家里谁得了ru腺癌了?这方子大路子是对着的。不过我还得见见本人,看方子跟本人切合不切合。若是不切合,需要在药剂的剂量上做小幅度的改动……”
林双朝的心就跟被什么揪住了似得,这说明人家那个大夫没认错,当年小桐得的病确实是很不好!
而四海,是知情者。
他只道,“是替别人问的,家里人都好。”
那就好!
从老大夫这里告辞出来往家里走,快到家了,他想起来了,“去农机厂吧。”
都这么晚了!
“四海今晚开会,说是会回去迟一点。”
好的!
于是,四爷才开完会,就见到林双朝的司机,说是人早到了,在外面等着。
四爷:“……”这怎么还带接女婿下班的?
得!赶紧走吧。
上了车,林双朝就把车上的小毯子给四爷盖在膝盖上,“暖着些,外面冷。”
四爷:“……”这么肉麻的老丈人真不怎么见,“您今儿怎么转到这儿来了?”
林双朝叹气,却没言语。
直到下车了,司机开着车走了,翁婿俩站在大门口,林双朝才说,“四海呀,别管我以后在不在,我都希望你能宠着点小桐,惯着点小桐……”
还要怎么宠?怎么惯呀?想想也对,谁家要有桐桐这样的闺女,那不得宠着惯着呀!处的长了的长辈,就没有不惯着她不宠着她的。
林双朝就叹气,“她小的时候,我们没有照顾到。后来她结婚了,我照看不到了。搬来之后,是她照看我们多些,不是我们照看她了……她信你多过信我们呀!以后,她有什么要的,你要告诉我……”
这个画风,弄的四爷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