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嗣源起身站在文昭帝身后,“您去睡吧,我伺候着呢。”
那哪行呢?他只不远不近的坐着。其实他也好奇,太子这般的郑重其事的,是要做什么。
四爷将手里的表格先递给文昭帝,表格这种东西而今是有的,阿拉伯数字也是有的。这是太|祖使用过的。
因此,桐桐就抽空帮着做了一份。相当于一份调查报告。
文昭帝翻了一遍,粗略的看了,然后递下去,一个挨着一个看。
在手里翻腾了一圈了,又回到文昭帝手里了,四爷这才说:“除了朝廷要考核的几项之外,官员们在各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官员的能力参差不齐,品行相差也大。遇到好官员呢,百姓之福;遇到庸碌之管,对百姓无大害;可遇到昏官坏官,又该怎么办呢?因此上,朝廷在每年都要指定计划,各个行省相同,一直延续到各州府县。在前一年的年末,下一年的年初,要见他们的计划。朝廷看看是否可行。可行就批复,不可行就得告知为什么不可行,应该做出什么调整。在这一年里,这些目标能否完成,是个指标。遇到突发状况了,影响完成了,那得启动什么样的预案。首先,得叫人去看他们说的是否属实,属实之下,哪种该被肯定,哪种行为要被怎么处罚,都该一条一条的去完善。而后,便是朝廷跟各行省怎么去配合,怎么去协调……”
林克用听明白了,就是抬手一指,那座山那里,两天赶到那个地方。赶到的能力卓绝,赶不到的,看是因为什么。因为突发灾难,那情有可原。只要不隐瞒灾情,处置得当,有功无过。若是能力的问题,对不住,你下!
那这官当的得多累心呀!说实话,这真不是读几本圣贤书,会背几篇文章能办到的事。
他抬手在膝盖上抠啊抠的,这倒是不打人不shā • rén的,可这种仁慈有点牙疼呀!感觉自己明儿就递辞呈,这官自己当不了。做个王爷,偶尔给大兄当个幕僚,给东宫单纯的做个先生就行,为啥要给他当官呢?
这是累不死几个不算完吧!要种地,这是劳体;要赶目标,这是劳心呀。
就问这官怎么当?自己光按时起床就有点难吧。
韩嗣源的嘴角都抽了,要是这么着,自己这个监狱是不是也得有目标呀?
那怎么会呢?
四爷就说:“你们现在关押的那么多人,都是要朝廷供养吃饭的。”
所以呢?连犯人也不养了?“有些犯人就得关着,不适合出来种地。”
“那就关着吗?关着就不能做活呢?”
“给他们工具,他们反抗怎么办?”
四爷看他:“为什么给工具?”
“哪怕是做木工,不还得有锤子锯子吗?”韩嗣源觉得这真不行。
四爷就道:“有棉,就得纺呀!一人一架纺车机,叫纺车去吧。纺出来之后,除了他们的吃穿之外,其他的记上,想吃的好,用赚出来的兑换。想给家里,也可以在家人探监的时候交给家人代领。”韩嗣源:“………………”过分了昂!
“在人口不能快速增长的时候,就得有更多的劳力!短期内想提升国力,非如此不可!”
平王觉得自己可以喝醉了,听这意思以后这王府怕是不会那么舒服。
这个提议提的,叫人当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文昭帝啧吧了一下嘴,这才道:“这个……这个……简拔官员,相对公平!这怕是下层的官员很支持呀!”
对!
林克勤就问说:“那军中呢?军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