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说:关键是一般人跟她讨论那个,就跟三岁小儿跟火箭专家一起讨论火箭发射一样,在她看来,她得费口舌哄孩子玩呢。
可不是!能找出几个人来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呢!好在两个人过了那么多辈子了,都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要求另一个人。就像是四爷要挖坑埋人的时候,桐桐很少追根究底的去问。掀开牌面的时候咱也能知道,对吧?同理,自己也不用告诉四爷这病理有多恼人。
她岔开话题,说起了他实习的事,“专业难搞吗?”
四爷就笑,你只想想,要飞轮船装上轮子和翅膀,就知道这玩意难度有多大了。
桐桐:“……”感觉就是俩差生到了期末被问成绩,透着那么一股子一言难尽。
他们就是俩差生,非得往人家人尖尖一堆混,大概叫人家瞧着,也有点那个上进过度吧。
一路说说笑笑,到金家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天这么冷,在家围着炉子,炖一锅菜也挺好的呀!
这个点就小金老师在家。她带小学的课,下午三点多就放学了。
金老师一般回来的会比较晚,这得看有没有语文晚自习。如果有的话,就晚上八点半到家。不过一周只有一晚上有语文晚自习,其他的数学、英语、物理、化学,这么一分,只晚回来一天,特别美。
而政治呢,是没有晚自习的。曾老师一般五点左右就能回来,刚好赶上吃晚上。
两人回来的时候,屋里暖的很。一掀开帘子,金斯韵正在把卫生纸往垃圾桶扔,那眼睛和鼻尖还是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这是怎么了?
四爷皱眉:“在单位被刁难了?”
金斯韵吸了吸鼻子,“也不是!”她拿了湿毛巾擦了脸,“没事了!就是给我调课了,叫我教计算机课……挺突然的!”
好端端的!这是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缘故吧!一个京城师范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回到小县城,教的是小学语文……完了给人弄去教计算机课?
电脑如今可不普及,“学校里有几台电脑呀?”
“就两台办公用的!这个课就是理论课,跟孩子说什么是桌面,键盘上哪个键是做什么的,就是了解电脑,没别的。”那这更扯淡了!这不是边缘化是什么意思呀?
桐桐坐过去,“怎么了?是跟谁吵架了,还是怎么着了?”
金斯韵委屈死了,“不是的!是周末的时候,巷子里几个孩子,遇到不会的作业就来问我!我给孩子讲作业的时候没防备。”说着,就拿出笔和纸,“你们看啊,六年级,有一道数学题,是求10、20、24的最大公因数和最小公倍数,一般都是求两个数的,用短除法,把竖着这一列的数乘起来,就是最大公因数,把竖着的一列和最后的两个最简的结果乘起来,这就是最小公倍数,对吧?”
对!
“当三个数的时候,就得列两个短除法的式子了!就像是我说的这三个数,都除以二,剩下一个五,一个十,一个十二,三个数之间除了一意外,除以谁都不可能都是整数,那求最大公因数,得出的结果就只能是二,对吧?”
对!
“可几个六年级的孩子,他们数学老师给教错了。得出的结果是一直往下除,只有其中两个数还有相同的因数,就一直往下除。最后得出的结果明显错误,最大公因数是二十,最小公倍数是一百二。公倍数是对的,公因数明显错了嘛!这个教孩子的老师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短除法求三个数的公因数和公倍数,我就跟孩子们说了,我说这个法子是错的,然后给教对了!结果几个孩子的作业跟其他孩子的作业不一样,老师在课堂上一问,孩子们就说,金老师说你错了,不是那样的!可巧了,教六年级数学的是我们学校的教务主任。早些年初中没毕业,在哪个村里做过民办教师,后来转正,一步一步挪到县城,挡了教务主任了……”说着,就打了她自己的嘴,“也是我嘴欠……”可我要不说,我亏心呐!
哎呀呀!算了,教计算机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