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个东西,他修习丹鼎必有大成。
听着周围人倒吸气的声音那般大,桐桐就不解了,她在四爷的手心里敲打:天宝阁一直就在,这样的术法就在其中,真眼馋,为何没人再去找一找。除了管理严格之外,是否有别的原因?
四爷回说:契合度?
对!
桐桐也是这么想的!就像是自己和四爷,只是选了自己敢兴趣的。可这兴趣又何尝不是自己和四爷各自所擅长的。
自己学过农学、学过兽医,懂气象,因此,取这些下来也就取下来了。
同理,四爷会炼丹,会花符箓,会类似于神行百变一类的技能,所以,这一类的术法,他也轻而易举的拿到了。
能选到术法,且把术法带出来的,便有资格被收为徒弟。
桐桐问四爷说:只怕入门之后学的都该是自己选择的那些术法类别,若不然,都在一楼选了。
应该是如此!
两人在后面交流的专注,桐桐才要继续问四爷,就觉得一阵微风拂过,再真开眼睛,一切都变了。
林家那三人不见了,尹家兄弟也不见了。
便是之前数十个修士都不见了,便是眼前的场景,也都变的不一样了。
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层林绵延,一眼望不到头。
脚下也再不是白玉,就是山上一处还算平整的一处地方。不远处,山居小筑,草舍数间,无一丝出奇之处。
天元仙师看着几个年轻的弟子,而后缓缓盘腿坐下:“拜师吧。”
还剩下七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先后跪下:“弟子拜见师父。”
天元仙师抚着胡须,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七人:“先去安顿,明早草堂授课。”
是!
不等七人起来,仙师走人了。
黎阳先起来,朝那几间草舍看了看:“这才是登云峰呀!怎么安顿?住哪?”
白逸率先进去,“去瞧瞧便是了。”
这一瞧,还真就是草舍。
秦凤鸣满意的点头:“修行当抛弃一切红尘俗念,锦衣华服、美酒佳肴、高枕软卧,皆为羁绊,如此——甚好。”
他往这一间的竹榻上一坐,坦然接受:“我住这一间了。”
桐桐扫视了一眼屋子,真的就是几件竹家具,榻上没铺没盖的,这是没打算睡觉的吧。
她的脸一下子就苦了,率先往出跑,一间一间的往过看,每间都几乎差不多,并没有多少差别。
那这还挑什么呀?随便住吧。
住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选了紧挨着的屋子,什么都没干,关了门之后先躺在榻上,努力的从原主的脑子里找寻属于原主的记忆。
这个叫林剪秋的,是中州林家家主林无涯的幼女。
对林家的情况,桐桐叫记忆一扫便过了。她是从里面摘选而今的背景。
这个世界,真就是一个混杂的世界。九成九的人就是很普通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普通人的世界并不由普通人掌管,真正掌管他们的是各地或大或小的修行世家或是门派。
而今,俗世由七家掌管,陈仓陈家、横阳白家、中州林家,以及摘星阁、七星宗、九莲教、不周山。
可巧了,如今这七个弟子,各家都有一个送上来了。
桐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怎么这么巧呢?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拿出原身的随身荷包,从里面掏出丹药,服用了一颗,治疗身上的伤。而后再翻出一个净身符,从头到脚便干干净净。
但如果可以,她觉得还是应该泡个澡的。
她这么叹气着,顺手又拿出衣物,从头到脚的焕然一新了。她才重新拉开房门,四爷已经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等着了。
桐桐挨着他坐了,在他的膝盖上写字,把情况说了。
四爷的情况,原主的脑子里有些道听途说的,只听说尹家的家主尹擎天风流,家中姬妾无数,生得儿子无数。其妻多年不孕,后来老来得子,才得一幼子。可惜,在生产之后,便病逝了。
传言这个嫡子资质平庸,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
四爷点头,大差不差就是如此。他也在桐桐的膝盖上轻轻的敲着:除了世家宗门,还有散修无数。
桐桐明白这个意思:世间凡是都分阴阳,同样,也分正邪。正邪自来难两立,可真正受难的是谁呢?只有那些普通人而已。
四爷安抚的拍了拍桐桐的手,心里着实想不明白:人本不同,仙家处处能设结界,那为何不将普通人和修行之人隔开呢?仙途路难行,可凡人的是无穷的。什么长生之术,什么起死回生术,什么驻颜术,还有一些更耸人听闻的,类似于替换治病术、摄魂术,尸解术等等,这些于凡人而言,是福是祸?
他兀自陷入沉思,手上没闲着,兀自抓着桐桐的手来回的摩挲,桐桐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手肘拄着大腿,侧脸目不转睛的看四爷。
对面屋子的白逸睁眼一瞟,从窗上看出去正好看到这一幕。
顿时,只觉得一股气乱了,在体内乱窜。
就听仙师的声音震耳欲聋:“凝神!静气!”
桐桐四下里看:这是说谁呢?
仙师出来了,看向四爷和桐桐:“你们俩,进来。”
桐桐:“……”好烦!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