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嫌弃我吗?飞驹子一脸的别不识好歹,“就小爷这俊美的长相,还没被人嫌弃过。”说着,真就端起碗,一口气给喝完了。然后才问,“刚才那个……是你哥哥?是你家少爷?还是你的什么人呀?”
桐桐:“……”这小子有些心眼,也很滑溜,但是不是个老道的。她只笑了笑,“那是我家爷。”
哦!东家呀。飞驹子指了指对面的帐篷,“那里就是药材,要真想要,小爷带你去。”
走!
桐桐结了银子,起身跟着过去了。这间门药铺桐桐之前进来过,老板是个四十冒头的男人,留着一撇小胡子,人看着有些文弱。一看见桐桐就愣了一下,“这位小爷刚才来过?”
飞驹子哈哈的笑,“那是你们没拿好货出来呀!人参,上好的,别糊弄事。”
小胡子老板忙道:“是飞驹子介绍的生意,那请客官稍等。”说着,就朝帐篷后面去了。
飞驹子朝桐桐笑了一下,“我替您去看看,看看老板带了多少好货来?”
桐桐的手放在鹿茸上,朝对方点了点头。
飞驹子跟着去后头了,帐篷里还有两个年岁不大的伙计。奇怪的是,飞驹子直接去了,这俩伙计只盯着自己,却不管飞驹子。
人参贵重,这东西能随便叫人知道带了多少吗?
她低头笑了笑,觉得这个飞驹子挺有意思的。
飞驹子向后看了一眼,拉了小胡子老板:“师傅,我试过了,那位小爷跟妓坊里的,不像是一回事。”
哦?怎么不是一回事?
“我才在妓坊那边听见了,姓王的百户说,那是一位小侯爷,是他们那个什么先太子的嫡子……”
小胡子师傅的手一顿,“准吗?”
“准!只是这个小侯爷像是个二世祖,被这些人讹上了。这些人也完全没把这二世祖看在眼里。我觉得,王家这伙子是来跟咱们抢饭吃的,不如……”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您觉得呢?”
“不可!”
为何?这些人压根就不干人事。
小胡子老板低声道:“你忘了吗?为师让你发誓过,不杀汉人。”
飞驹子愕然了半晌,然后气的转圈圈:“汉人如何?狄人又如何?善的不该杀,可恶的呢?人分善恶,不分狄汉。”
小胡子老板塞了一包药过去,“去吧!méng • hàn • yào。等乱起来之后,他们没有动作,那位小侯爷别的本事没有,难道回去告状的本事还没有吗?自有他们的军法处置,何须你动手?”
正说着呢,有个七八岁的孩子钻出来,“师傅,驹子哥,那些人不用用药了。自己把自己给灌的差不多了。”
他们喝酒了?
“是!喝的是咱山里自酿的粟米酒,都给撂倒了。”
谁给他们的粟米酒?
“咱带的粟米酒被那个小爷身边的人买去,然后又叫人给送去了。”
飞驹子无声的大笑:该!一群蠢蛋,自己人把自己人给灌醉了。
小胡子老板却皱眉:“你说那位小爷身边的人?”
是!
“身边的人都听那位小爷的?”
听呀!可听话呢。
小胡子老板手里拿着人参不由的用力,飞驹子赶紧夺了他手里的人参:“您给撅折了就卖不上价了。”说着,拿着人参就往出跑,见桐桐远远的站着,在看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药材,就献宝似得递了人参过去,“这颗参如何?”
“好参!”桐桐伸手才要拿参,就听到远远的有马蹄声传来,紧跟着是一群人的尖叫之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马匪来了——”
桐桐赶紧往出走,一扭脸,却见飞驹子混在人群里,朝几个粮食铺子跑去。
她没去管,飞驹子跟马匪不是一伙的,他带着他的人是来捡漏的。
马蹄阵阵,人彻底的乱了。
桐桐眼看着几匹烈马托着精壮的汉子,这些汉子手持长刀,马还没到,手里的刀先挥了出来。
刀划到谁了,谁倒霉。
她从夹道里直奔过去,她藏着弓箭的背篓在这家小食铺子的桌案下。弓箭在手,那边便有一箭she出来,还能听见箭簇划过的破风之声。
桐桐抬头看去,那射箭之人不正是尹禛吗?
他这一箭只冲一马匪的脖子——中!
中了!桐桐都能看见他因为这一箭而变的闪亮的眼睛。
可是,中了并不是一定就死了。脖颈这个地方,射中动脉才能真的马上要了命。他这个其实是偏了的。
她收了弓箭,抽出剑跃上马背直杀过去:马匪脖颈上这一箭,她得想办法补一下,做的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