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乔站长给惊的,“你这不是混蛋吗?”你们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把这事这么藏着不言不语呀。
她之前以为林温言是因为离婚的事没注意到古柳,却没想她是早知道,但就是不言语。这都不是一点混蛋,这是混蛋大了。
乔站长说林温言:“我觉得别管出了什么事,人的心思得放端正。”
我怎么不端正了?那孩子是啥脾气,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我事我能管吗?
林温言最近是一点就炸了,说话的声儿不由的就大了起来。
这一大起来,其他人就出来看,竖着耳朵听。
古庄是真没注意古柳,也真没发现。当爸的本就粗心,再加上最近这事多的,结果正上班呢,突然就被乔站长找,被告知这么一个消息。
这真就是当头一棒敲在古庄脑袋上了。古庄哪里管的了其他,赶紧回家。
看着古柳躲避人的眼神,再落在穿上外套勉强能遮挡住的肚子上。他眼前直冒金星,扭脸看林温言,“你早就知道?”
林温言:“……”以为婚事很快就近了,谁知道这一乱,真把这一茬给忘了。真不是有意的!可看着他那像是要吃人的表情,她脖子一梗,“你不是说了吗?古槐和古柳的事不用我管。”
古庄抬手,‘啪’的一巴掌抡在林温言的脸上,“离婚!”
这事出的,就成了绝对不能和解的事了。
谁也不会再费心去调解了,本来都是谴责古庄的,但这个事闹的,很多人又开始说林温言,说她做事不地道,哪里能拿孩子的一辈子开这样的玩笑呢?
但还有人说,这叫人家后妈怎么说?古柳那孩子谁知道怎么怀上的?怀上的到底是谁的,这说的准吗?
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没有?
然后古庄和林温言两人来公社办离婚手续了。朵朵归林温言,古庄每月给朵朵五块钱的抚养费,就这么结束了。
结束了,医疗站那边宿舍古庄就不住了,彻底的住到了公社的宿舍。
那边只剩下老太太带着那娘俩一起过日子,结果桐桐就屡屡被老太太骚扰。一到下班时间,老太太就来找了,“桐桐呀,跟司晔回来吃饭吧。”
桐桐:“……”前几次,桐桐以闹脾气的态度拒绝了,只借口家里做好了,就是不去。
可总也来找,四爷知道,再来两回,桐桐估计就得炸。
因此,桐桐还没说话,四爷就先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您觉得姑姑这工作在公社……合适吗?闲言碎语挺多,老这么在公社,也不合适。”
老太太一愣,忙一拍大腿,“你可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四爷就说,“你也知道桐桐的脾气,老这么往一块凑,姑侄俩这就真恼了。一个是那样的脾气,一个是这样的脾气,常不常的呛呛几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远香近臭。”
老太太刚才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堵在嘴里了。这话说的很明白了,他可以帮着调动工作,但是,得远着些。远着些,彼此都好。
这又何尝不是胁迫呢?
这是一道选择题呀,要么,帮你调动工作,以后当亲戚往来,该给的一分不少;要么,你被动被我调开,调的远远的,想来往也来往不成。
前者还有一些面子情,后者……后者面子情都没有了,可却也叫人指摘不了个什么。
老太太现在其实是没法说桐桐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的,毕竟桐桐在这边过的啥日子,只她自己知道。就自家闺女那糊涂样儿,要说这孩子没受大委屈,怕也不能。
撮合不到一起,怎么办?
只能点点头,“是啊!一个人一个脾气,她姑几十岁的人了,还是那糊涂样儿。如今在单位跟同事也处不好,出来也不怎么见人。看见桐桐也总是絮叨这些不如意,这么着过日子终究不是法子。”
四爷点头,懂这个道理就行。
他就说,“那您回吧,容我们些半个月的工夫。省城那地方,我是没那么大的能量的。但是县城还是能去。县医院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