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叫王海东,一个叫孙立刻。王海东是王河东的亲哥哥,孙立刻是王河东的小舅子。
王海东在另外的椅子上坐了,这才道:“不是身边的人不可靠,是人家警惕性高。我查过了,跟着他们的权水根,以前就是警察。”他抬手转圆桌,然后就道,“京城那边我联系过了,那边的意思是,和气生财,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强扭,能摁住扭下来,那是你的本事!可要是摁不住对方的头,就别硬杠。”
王河东懊恼的不就是这个,“我没想硬杠,谁跟钱有仇呀!得罪他干什么?能谈就谈,谈不成各走各的道,可这不是大强子把事给办差了吗?”
孙立刻说话慢悠悠的,“姐夫,大强子……该弃了!以后那些混子……不能叫进公司了!用是一码事,把他们放在眼皮底下那是另一码事!要不然,真要是出事了,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之前咱们才起家,离了他们不行。现在……真不能留!”
王海东也是这个意思,“弃了吧!那两人不是善人,别叫他们从强子那里入手,拿住了把柄。”
王河东‘嗯’了一声,“回头我先给打发到香江去。”
王海东皱眉看向弟弟,怎么打发呢?他低声道:“安排人去告强子,叫他游泳过河。”说着,深深的看了王河东一眼,“懂了吗?”
王河东有些怕哥哥,他‘嗯’了一声,“懂了。”
王海东这才起身,“我和阿刻从后门走。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生事了。”
是!
这酒店后门的小馆子里,桐桐打包了卤肥肠拎着,看着两辆车相继出来,然后一南一北相悖而驰。两个车牌号她记住了!
回家跟四爷一说,四爷就道,“肯定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要不然这种事敢叫谁知道?只能是家族纽带,亲亲相隐,不外如是。
金镞一边吃肥肠,一边问说,“妈,你怎么知道桌子下面藏着东西,其他地方可能还藏着人?”
人心险恶,心存警惕,这是前提吧。
“已经把咱们得罪了,他想跟咱们和,但怕咱们翻脸。那你说,他想不想拿点把柄在手里呢?要是我跟你爸说话不谨慎,会是什么结果?这是背后藏着他们自己人,要真是安排的巧妙,正好有公务性人员就在隔壁桌,或是刚巧就从大厅的门口路过,听见了那么一言两语的,只怕我们当时就回不来了。”她也提醒金镞,“你不是我,也不是你爸,所以才要修好口德。”
我能随便放狠话,那是因为我能确定安全。你若是不能办到,那就永远说你的甜言蜜语。事能做,话永远不许说。
金镞点头:这就叫不落人口实。
然后再知道消息,大概得是一两个月之后了。突然就有警局的人去公司找四爷调查,“金中元说是被人胁迫,假借金总的名义放过两船货物进关。这个您知情吗?”
“确实不知情。我就没见过金中元,只听说他来过了。”四爷叫了刘建军,刘建军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反正赖不到自家身上。
“这么说,来送的是钱大强了?”
“不认识钱大强,只听他带来的人管他叫强哥,其他的真不知道。”
“当时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人家送了我们金总要找的人,报纸上承诺了,说是给两千的感谢费。我把钱给了,他没收。”
对方就合上了本子,“我们就是例行调查。这个钱大强涉嫌走|私,属在逃人员,正在通缉。若是他通过其他什么途径,再来勒索,请务必报警。”
把人送走,刘建军吓出一身汗来。好半晌才道:“好险!他们这是在弃卒保帅。”
又是天,钱大强的弟弟认领了他的尸体。他在游往对面的时候溺死在河里了!
尸体泡的都已经有些不好辨认了,但他丢了一只眼睛这个特征在,肯定是不会认错的。
家里人死活不愿意认这个结果,“常年泡在水里的人,怎么会溺死?那河才多宽呀?早几年他常从那条河来往于两地之间,也没见出过事!”只这一次,怎么就那么寸,人就这么没了呢?
这世上少了一个钱大强,可这世上却多了一个金叔。
码头的货运行里,多了一个人称‘金叔’的人,手底下几百从北省来的壮劳力,轻易也没人敢招惹了。
桐桐:“……”有点想偷摸打断这老东西的腿。不吓唬一下这些人,他们就不知道有些钱挣了会没命花的。
于是,这天晚上,金中元从发廊里出来,拎着裤子哼着小曲正走了,就被人一棍子敲在腿上,真把腿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