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的魔眼可以抹杀[束缚]。
所以这个[束缚]是否能维持下去,就纯粹看咒灵本身的自制力。
虽然卯生承诺过不会擅自破坏……但这个口头承诺必然是建立在不会影响他常生活的提。
可未来的情谁知呢?
例如“不许伤人”这种条件——如果有不怀意的人把目光盯上了北泽家的孩子们,试图利用、伤害他们、胁迫他们,这位看似温吞又颓丧的咒灵毫无疑问会在瞬间变成可怕的怪物。
这一点,试图拐小孩此被怪物咒灵揍了一顿、用了反转术式没脸肿的五条悟非常有话语权。
[束缚]不容说谎。
所以眼这个的咒灵的回答,毫无疑问完全真实的。
那个孩子,对于对方来说真的很重要。
强悍到连[束缚]都拿他没办法的特级咒灵,居然会被弱小的孩子轻易拘束住獠牙和指爪。
难以置信。
但五条悟今天难以置信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白发青年已经不知多少次用惊奇的目光量着这个黑皮白发的咒灵:对方就仿佛有什么魔『性』的人格魅力,在接触过后,总是能够轻易让人忘记其诅咒的身份。
[不是什么坏家伙。]
五条悟做出了连自己都认为离谱的判断。
而他一贯相信自己的判断。
总而言之。
在渐渐接受这个与常理格格不入的特殊诅咒的设定之后,五条悟在面对最后一个条件时冒出了胆大妄为的法。
“束缚最后一个条件——我去拜访的时候,多给我准备一份甜点吧?”
容肆意的青年蓝眸熠熠,他摊出一根手指,“比如现在从蛋挞开始?”
卯生:……
咒灵先生沉默了,一时间槽多无口。
你这个哪哪都不对劲的奇怪咒术师到底对蛋挞有什么执念……?
那是给小孩子的点心啊!
他家冰箱剩下的蛋挞,还是茶茶特地留到明天当早餐的!
你看看你这个高大的个子,就没有半点心虚吗?
咒灵先生满心都被省略号刷屏。
等他再回过神后,卯生盯着青年的脸,回忆着这个看似简单的条件,迟迟没有点头。
他思忖了起来。
吐槽归吐槽,上纪的老古董诅咒不是容易被蒙骗的年轻人。
他可不忽悠。
尤其是在制定[束缚]这种需要严肃对待的场合。
[束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文字游戏。
谁能把文字游戏玩到更,就越能获利。
五条悟最后一个条件看似简单,微妙的饱含了另外的意思。
重点不是后半句的“甜点”。
而是半句的“拜访”。
这个年轻的咒术师要和自己保持接触。
然而这与卯生最初的算相违背了。
卯生之所以只提出一个束缚条件,就是为他没算再和面的咒术师牵扯太多。
让人闭嘴、不要透『露』消息,而他快速处理后续,带孩子们搬家,从此双方再不接触——这是他预中的结果。
监视?
还是依旧没放弃惠?
咒灵深邃的红眸闪过各种情绪。
而这个时候,五条悟再度开口了。
“你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而我提出了两个,现在像不太公平,不如你补充多一个吧?”
“比如说[不许对我家孩子出手]这类,同时包括像是胁迫、伤害、拿他们威胁你的种种不法行为……你都可以明令禁止掉喔?”
嘻嘻的白发青年这么说着,他显然也清楚对方注意到了关键点。
是的。
五条悟没算就此结束这件。
太奇了。
这样强大的咒灵,那样奇妙的家庭构造和亲情……
话说回来。
同伴,只要可信且可靠就可以了吧?
哪怕不是人类。
这样荒诞的法,大概只有五条悟会有胆子冒出来还赋以实际行动。
所以他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不许伤人、不许与咒术师为敌……这种条件根本没有意义。
为对方要带孩子,给孩子们一个正常的、属于人类的成长环境——这点从那个小孩正常上学就足以看出。
所以这种条件根本不需要提,咒灵就会老实遵守。
远不如五条悟现在提出的这个。
[允许接触。]
……还能蹭甜点。
咒灵做出来的甜点到底什么味,他真的奇久了。
卯生面无表情沉思了许久,最后张了张口——
担心被否决的五条悟断,再度补充重点:“不要着急拒绝,我歹也拿到了惠生父的遗嘱。”
明明就很嫌弃那位天与暴君的白发青年半点不害臊的拿遗嘱说。
“正如你刚刚所说,要不要成为咒术师惠自己决定,我个人也非常认同你的看法。”
“所以折中一下……我不强求惠成为咒术师,但你也得给他一个了解咒术界的途径。”
“不是我自满,但咒术师里绝对没有比我更强的了,咒灵先生你虽然强大,知的东西也不少,但身为咒灵,应该不了解咒术师的具体情况吧?惠完全可以通过我去了解咒术师的魅力喔?”
五条悟说得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他觉得这个理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