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眠死了。"周羽棠笃定道。
谢炀拿着梧桐神木制成的梳子给他梳头,他的头发乌黑油亮,透着沁人的幽香,如锦如缎,无需用力便一顺到底。
"绝尘感应到的?"他漫不经心的问。
周羽棠点头,望着铜镜内倒映出的谢炀说道∶"还有啊,业火箫没了。"
谢炀眼睛都没眨一下∶"嗯。"
虽然业火箫存在他的丹府里,但那毕竟是有主人的神器。划重点,人家的主人以骨血炼制,业火箫融于神魂,不受夺舍和生死的限制,只需主人心念一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周羽棠微微偏头看魔尊∶"容尚卿回来了?"
谢炀一门心思就是给夫人梳头,哪有闲心管别人家闲事∶"或许吧。"
周羽棠倒是挺在意的∶"他会去哪儿呢!"
谢炀的动作一顿,眉心染上一层阴霾∶"谁在给你梳头?"
周羽棠愣了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答∶"主人呀。"
谢炀皱眉∶"那你老想着别人做什么?"
周羽棠∶..."
就随口一问…
至于么尊上,醋味都溢出来熏到人家了!
周羽棠无奈,偏偏这魔尊跟三岁小孩似的还耍起脾气来了,把木梳一放,双臂环胸,气成仓鼠。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周羽棠哄小孩似的起身,凑过去在仓鼠……啊不是,是谢炀嘴唇上亲一口。
果然,—哄就好。
然后周羽棠就被谢炀拦腰抱着狠狠亲。
行吧行吧,谁让今天是七夕呢,就该让着谢炀宝宝。
一大清早,他们俩人先是祭拜千里画廊的满门亡魂。
在灵位前,周羽棠诚心跪拜,叩了三个头,敬了三炷香,然后他被同样跪在旁边的谢炀牵住手。
周羽棠轻轻眨眼∶"他们看到了。"
谢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