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来发懵的这几秒钟,已经足够白简吻下来了。
“阿悦,算算看,算算看你多久没让我亲了,”白简语气略带不满,仍是温柔克制,他轻轻咬着斯悦的耳垂,“你有身为一名已婚人士的自觉吗?”
“以后要是转正,阿悦会变成工作狂吗?”
盥洗台的灯明亮得扎眼,斯悦攀着白简的肩膀,“当然不会。”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斯悦都没有想过当工作狂。
他就是在做,他自己认为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事情。
白简的眸色漆黑,他望着斯悦,“张嘴。”
斯悦知道自己今晚说白简坏话被本人抓包,乖巧地把嘴张开,白简俯身吻下去,舌尖畅通无阻探到喉管入口,斯悦眸子里的泪水几乎是瞬时就被激出来了。
他抓着白简肩膀的手指慢慢用力,但白简是不怎么怕痛的,或者说,小人鱼还伤不了他。
不回家,整日呆在研究所,先收点利息吧。
斯悦是红着眼睛从洗手间里出来的。
他送白简出去。
植物园的植物繁茂翠绿,被养护得极好,白简忽然停下,抬手指着藏匿在深处的一棵木绣球,“不错。”
斯悦:“......”
估计明天所长就会亲自把这花掘了亲自开车送到白家去。
送白简到门口,海风扫走了白日滚烫的热气,路灯连成一串,像会发光的水晶链子。
白简转身,捏了捏斯悦的脸,“行了,回去吧。”
白简年纪大了,不怎么怕热,还穿着长袖白衬衫,他走到车边,转身,冲斯悦闲散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斯悦忽然眼眶一湿。
他看着站在车旁的白简,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白简是唯一的白简,世界上再不可能会出现另外一个像白简这样爱自己的人。
如果斯悦是海鸟,那白简一定是辽阔无边的海,不论斯悦飞多远,飞多高,他都在原地,都会永远接纳包容这只海鸟。
斯悦回到研究所,一踩上楼梯,他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斯悦抬头,果然看见几个人趴在扶手那里在往底下看。
“嗨。”03朝他挥挥手。
还有李韧。
还有平远。
平远说:“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八卦,但我更加不喜欢脱离群众,群众是基础,群众是力量!”
“......”
03跟着斯悦,“其实我们就是挺好奇,白简先生对你和对别人有什么不同......哎,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白简先生骂你了?”
斯悦不知道自己眼睛是红的,他以前想哭的时候不怎么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