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他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皱着眉反问:“谁渣男?喜欢一个人怎么就渣男了?我哥人这么好,不许你这么他。”
“那你怎么发现的。”季小屿翻了个眼,靠在门板上,慢吞吞问。
“我那用他手机拍照,发现手机里有个带锁的相册,名字是我的宝贝。”闻岁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又,“这命名,反正肯定是他喜欢的人,但我没问是谁,不知道怎么开口。”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季小屿脸『露』震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都这样了还不渣啊,已经叫上宝贝了,还是什么可。不过你想清楚,他对你好也对别人好,那这份好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你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虽然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倒是莫名其妙正中红。
“不是很懂你的逻辑。”闻岁装作面无表情,脏却好像细针很轻的扎了一,刺刺的疼。
者无听者有意,不再是独一无二,这句话简直命中要害,也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从小到大,除了中间分开的那三年,他好像无时无刻都黏在一,也默认了就是这样一相处模式。
对彼此的上和关注,像是一潜移默化的情绪,深入骨髓,极大的满足了闻岁那有些病态的占有欲。
要扭转八年的习惯,把这份独一无二分给不知名的某人,大概比登还难。
那个人是怎么样,『性』格如何,对他好吗,值不值得,到底配不配得上他哥?
以就经常听各式各样的人在耳边吐槽,你真是比亲兄弟还亲,好得难舍难分,以后要是长大了怎么办。
小时候闻岁不太懂,长大了有什么区别,肯定是随着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就这么好上一辈子。
现在他突然懂了,长大意味着,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再那么简单,不是他想的那么单纯就可以。
闻岁叹了口气,整张脸冷得可以冻成冰。
看着他的表情,季小屿简直要疯了,苦口婆:“我知道断舍离很艰难,虽然你一长大很难割舍,但你哥要是喜欢了别人,你就应该学会放手。”
闻岁皱了皱鼻子,闷闷地回:“哦。”
一个字都不想多,了这人也不懂。
“你今后跟他保持距离吧,慢慢时间长了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以分开了三年没他不也过来了么。”季小屿穿着仙女似的衣服,动作倒是相当大老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爹,碰上这事,真是辛苦你了。”
闻岁想到这几日常里很多的细节,他已经极力在克制,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总觉得里很不畅快。
指节贴着裤腿边上,很轻蜷缩了一,大拇指在指尖上留一道很浅的掐痕。
季小屿感觉自己好像得有点过于直,怕伤着人,又安慰道:“看你这么惨,我今不去拍照了,你想干什么都陪你。”
“谢谢,但你可……”闻岁不经意往隔间一瞥,看着简映往这边走了过来,低声,“自身难保,你完了,一会儿要怎么解释。”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季小屿也有些慌了,往帘子后面侧身躲了躲:“苍,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大概是猜你会参加漫展活动,在这儿守株待兔。”闻岁刚完,眯了眯眼睛,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顿了顿,茅塞顿开,话锋一转:“哦,不是,看来是有人告密了。”
边着,边『摸』出手机按着屏幕给江暗发信息。
[勿扰]:你是不是跟简映季小屿在漫展?
[江]:嗯,我也来了
[勿扰]:我靠,儿子现在是女装跟我在一,简映八成已经开始脑补我绿了他的剧情了,你就怎么办吧
[江]:…….你在哪儿,我把他支开,过去找你
[勿扰]:你正对面第三个隔间
闻岁把手机屏幕拿过去,低声:“你一会儿看着机会跑,真逮住了只算你倒霉。”
季小屿看着对话和联系人的名字,轻哼一声:“渣男终于知道来挣表现了,以是我眼瞎看错他了,还以为是个绝世好哥,没想到啧啧。”
“他不是渣男,你给我闭嘴。”闻岁瞪了他一眼,语气不耐,收手机扔进裤兜里。
缝隙里眼看着简映带到了另一边展览区,他俩才掐着点从隔间里出去,没多几句话就分道扬镳。
闻岁松了口气,回头确认季小屿已经藏好,才懒洋洋朝着两人的方向走过去。
刚碰上面,还没来得及话,就简映一通言语攻击:“你把丸子带哪儿去了?她人呢?你俩怎么会私见面?你跟她是不是……”
“打住,我俩什么关系也没有,初次见面,我就是帮他哥给她带个东西。”闻岁烦得不行,随意朝着个方向抬了抬巴,“好像去拍照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自己去找吧。”
“不是,那你俩刚手拉着手跑什么。”简映在会场转了一大圈,额头上都浸出了一层薄汗,拿着宣传单当扇子扇风。
到手拉手三个字,语气加重,咬牙切齿,简直像是讨伐情敌现场。
余光里,闻岁感觉江暗直勾勾地瞥了自己一眼,好像带着某意味不明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