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着两只仍然牵在一的手,感觉掌发烫,明明想着要保持一点距离,怎么又这样了。
闻岁很轻地蹙了一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从江暗的手里滑了出来,抬手用力扇风:“好热啊。”
江暗察觉到他的动作,愣了一秒,感觉手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只剩一股抓不住的风。
他的颌角紧紧绷着,静默了好一阵子,才:“回去吧。”
“嗯?就回去了吗?”闻岁捻了捻指尖,小翼翼,“你想吃什么,我先点卖。”
“我还有事,我送你回去就走。”江暗面无表情『摸』出手机叫车,神『色』凛然,没再多什么。
两人排坐在后座上的时候,出租车内一片静默。
闻岁察觉到了他情绪有一点低落,却不知道该开口点什么话题来打破,他一向不太擅长处理这事情,以是嫌矫情总爱略过,后来是很多事情都觉得没必要了。
到底还是放不,他用胳膊碰了碰他哥,看着他有些冷的侧脸:“你周末还这么忙啊,要去见人?”
江暗嗯了一声,把刚买的杯子放进他的怀里,淡淡:“两个都给你,你要想送别人也行,决定权在你。”
闻岁指尖顺着包装盒往滑,喃喃自语:“不送别人,回去摆浴室里,明我就换新的。”
江暗看着窗的风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久才回了一声:“随你。”
周末其实很是空闲,江暗早上收到信息,就把今的行程都推了个干净。午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去面对突然变了『性』子的闻岁。
最近那些刻意的避嫌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实在是过于反常,只是没找到一个口子去开口问原因。
方才那猛然松开的手,让他里有些堵得慌,找不到出口。
对于闻岁现在的,猜不透『摸』不清,不敢试探太多又不愿止步于此。
头一次,感觉万事皆在掌控里的江暗觉得有些失控的烦躁。
他在学校附近随意找了咖啡店坐到了大晚上,等情平复了不少,才借着月『色』回了宿舍。
推开宿舍门,看到浴室的灯正亮着,晕染出一小圈昏黄的灯光。闻岁叼着牙刷正在刷牙,手里拿着的正是买的那对杯子,另一只整齐摆在架子上。
江暗慢吞吞走过去,靠在门框边上看他:“这就用上了?”
“花了五百二,不用是傻子。”闻岁一手拿着杯子,嘴里还有没漱干净的泡沫,话有些含糊不清。
江暗习惯『性』伸手在他嘴角上抹了一,把泡沫擦了个干净,只是同一时间,感觉闻岁浑身僵硬,很轻地往后躲了一寸。
他收回手指,只是不喜欢这刻意的躲避,明明以这个人恨不得挂自己身上,贴着抱着也毫无所谓。
闻岁有些尴尬地放杯子,嘟囔:“那个杯子,我帮你洗了。”
江暗有些不耐地欺身上,扣着他瘦削的肩膀,把人固定在自己和洗脸台之间。
很多话想问也就问了,他垂眸看着闻岁的眼睛,一字一顿:“最近为什么躲我?”
“没躲,就是觉得我要稍微保持距离,不跟以一样。”
闻岁偏头含了口水吐掉,用『毛』巾擦了擦嘴,才,“我就是最近在想,你要是以后有喜欢的人看到我这样亲密,大概会不高兴。虽然我是兄弟,到底也要注意分寸。”
江暗眼底漆黑,像是抹上了一层很浓的雾气,把今晚的夜『色』都装了进去,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似非,语气带了一点讥讽的意味:“那你觉得,我之间应该到什么分寸才算合适。”
闻岁后腰抵在洗手台边上,有些膈得疼,收腿微微站直,发现彼此的距离靠得更近了些。
他莫名有些不敢直视江暗的眼睛,视线落在一边的瓷砖上,低声:“我也不知道,我还在『摸』索。”
“嗯,那我帮你『摸』索。”江暗慢慢重复着他的话,抬手勾住那一截窄腰,往自己身上贴过去,“这样应该不算过分。”
闻岁感觉小腹猛然一热,隔着一层睡衣和江暗的贴在了一。
他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干得厉害,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什么。
江暗微微偏头,掌上移,把人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贴着耳朵:“抱一应该也无所谓。”
“嗯,对。”闻岁很轻地点了一头,感觉在话间,那股热气带着不太平稳的呼吸蹿进了耳朵里,连带着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江暗更过分了一些,一手揽着腰,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用肩膀抵着他的。
低垂着头,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皙的脖颈,感觉到怀里的人猛然颤了一。
闻岁整个人几乎江暗压在了洗手台上,想要身,却动弹不得。
他『舔』了『舔』唇,巴抵在江暗肩窝的位置,干涩地叫:“哥。”
“所以,拉个手算什么。”江暗偏头,嘴唇又很轻地碰了一那片皮肤,若即若离贴着脖颈,“至少要到这程度,才叫有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