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不怒反喜,陆行有这份上进心才好,她本就想给他运作一下的,却怕伤了女婿į记40;自尊心,如今陆行主动开口,晋阳公主可是乐意极了。
而且陆行对她有所求,晋阳公主才会放心把长孙愉愉交给他。
很快,皇帝下旨,礼部就出了文书,认命陆行为建昌府知府,官五品,这就从从五品到了正五品了。他年纪轻轻位列知府,掌正印,虽然不是前无古人,却也是十分鲜见的。
长孙愉愉这边,辞别晋阳公主自然有一番话说,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要料理,忙得她脚不沾地似的,毕竟这一离开可能很多年都回不来了。然则事儿却又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河道结冰走陆路那就受罪了。
陆行还要顺道带着长孙愉愉会宁江祖宅一趟,在宁江过了年,这才会上任,也是皇帝特意给的恩旨。
长孙愉愉可不知道建昌是个什么样的穷地方,她走之前还在发脾气,要不是她娘非要将她嫁给陆行,她就不用背井离乡,让自己的娘亲留下独自面对风雨了。
别看平日里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娘什么都依着她,但真遇到大事儿的时候,她一个小小的女娃儿是丝毫没有发言权的,让她走她就得走。
所以资历还得用时光来慢慢熬。
长孙愉愉斜靠在引枕上望着船外的水流,时不时还滴几滴眼泪,她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去过草原,骤然离开京城千里,前途未卜,还得受陆行的气,她如何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流眼泪?更何况她实在是思念自己的娘亲,才刚离别就已经想念了,过往的一点点怨气都被离别给冲散了。
陆行就坐在长孙愉愉对面看书。她心忖也亏得他看得进去,没看到自己在哭么?长孙愉愉带着一点儿鼻音地道:“你就不能换个地儿看书么?”矗人跟前不嫌惹人烦呐?
陆行头也不抬地道:“五艘船都被你的东西占满了,我能去哪儿?”说着话他还翻了一页书。
长孙愉愉迁怒地伸手去抽陆行手里的书,以为自己出其不意肯定能抽走,结果僵在了半空中。因为陆行没放手。
一只手抽不动,长孙愉愉就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抽,抽的时候还不忘瞪住陆行。
陆行自然是好男不跟女斗,轻轻一松手,长孙愉愉身子不稳地往后跌了去。偏此刻莲果和冬柚还在整理东西,都不在她身边,于是乎她就栽了下去。
陆行强忍住笑地走过去将长孙愉愉扶了起来,却被长孙愉愉愤怒地一把推开,“你个混蛋!陆九!”长孙愉愉怒道。
陆行笑道:“我怎么混蛋了?不是你非要抽走我的书么?我松手让你还不对了?“
长孙愉愉恨恨地道:“才怪,你是明知道骤然松手我会摔倒你才松手的。“
陆行摸摸鼻子,“你现在怎么知道了?抽我书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你……”长孙愉愉感觉没法儿跟陆行讲理,朝他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就开始咬。
陆行气人的本事也算是傲人一等的了,能把个京城贵圈的仕女给逼成了咬人的小狗。
陆行一动不动地任长孙愉愉咬,还调侃道:“小心点儿,别把牙崩了。要缺个门牙可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