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不领情,觉得陆行是在讽刺她。“不是,我就是被你气的,所以书才拿反了。”
“在担心我?”陆行放柔了声音问。
长孙愉愉垂眸道:“我只是不想守寡回京被人嘲笑。”她从小没了爹,若是嫁人没多久就死了丈夫,那些个长舌妇背后肯定编排她克夫的。
陆行笑道:“县主好本事,明明是好话,但县主就能把好话说成气死人的话。”
长孙愉愉没忍住地翘了翘唇角。“不,没你本事,明府才是好本事,气死人不偿命。”
“那咱们还真有夫妻相啊。”陆行感叹道。
长孙愉愉直接甩了陆行一个白眼儿。
陆行不再跟长孙愉愉玩笑,怕脾气不好的小县主真恼了,他开口解释道,“我不是那鲁莽之辈,若非有把握也不会去冒险,只是怕泄露军情,所以没能让人及时回报县主。”
长孙愉愉嘟嘟嘴,不接话,陆行却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此次剿匪的精力。
那永昌府知府何爱洲看着封妻荫子的功劳也眼热,想着能学陆行一样,这次三年小考就能官升一级,所以也东施效颦,此次决定亲自领兵与陆行一同剿匪。他看陆行剿匪跟砍瓜切菜似的,就以为如今山贼都变弱了。
何爱洲还使了个心眼儿,虽然是两府联手剿匪,总有个主次,因着陆行急于剿匪,他就必须退让,否则何爱洲表示就不愿意在年边儿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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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何爱洲拿下了“主帅”的指挥权,在陆行的配合下,倒也顺顺利利地拿下了山头,只不过跑了那大当家钻天鹰宋绍。这剿匪若是没拿到大头领,功劳就折了一半。
陆行的看法是稳扎稳打,他这批新练的乡勇经验还是缺乏,死伤了一、二十人,这可都是陆行的家底,他自然舍不得。至于何爱洲和永昌卫的那些个兵卒就是来摇旗呐喊和震慑人的,真正一接战,就腿软。
偏何爱洲没有这种自觉,还以为自己是神威天助,见钻天鹰负伤逃走,就想撇下陆行独吞这分功劳,于是安排陆行就地扎营收拾战场,他却带着人马追钻天鹰去了。
陆行倒也不争功,开始清点战利品,谁料到半夜何爱洲身边的家丁逃回来报信,说是钻天鹰重新收拾了那些逃亡的山贼,拉起了一支队伍,倒把何爱洲给擒拿了,要求陆行放了他那些兄弟,以交换何爱洲。
指挥使马锐当即开骂,“这何爱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稳稳当当的功劳都拿到手了,他偏要作死。
“明府,那钻天鹰拿了何爱洲,咱们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到手的功劳又还回去。”马锐可不想管何爱洲的死活。
陆行道:“必须救回何爱洲,否则咱们虽然拿下了山头却丢了个知府的命,不仅无功反而有过。”
马锐气得直跺脚。
最后还是陆行亲自领了一百乡勇,连夜绕道,从后山峭壁攀登上去,杀了钻天鹰,救下了何爱洲。
何爱洲这下也没了锐气,更不好意思跟陆行争功,谁知最后写请功折子时,陆行居然说何爱洲以身犯险正面诱敌,才让他有机可乘杀了钻天鹰。
何爱洲简直是喜从天降,却也有些闹不明白陆行为何如此。
长孙愉愉也是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