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以她现在的情况能额外支出吗?
就算一个枕头花不了多少钱,她能破例去买吗?
不能。
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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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夏星眠拎着一只宜家的大袋子,回到陶野的住处。
敲门时,她看了眼袋子里那只包装精美的新枕头,紧张地攥紧袋子提手。
姐姐会喜欢么?
……好贵啊,要是不喜欢就糟糕了。
她好几年没有像这样顺着自己的心意去买东西了。欠债,余额,都被掠到脑后,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就拿起来,走到收银台,付账。
这样的冲动,和上一回她想给陶野买钻石耳环时的那种心情很像。
夏星眠走了一会儿神,才发觉半天都没人来开门。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了陶野半小时前给她的留言,你今天回来有点晚,我先去上班了,配好的钥匙压在门口地毯下面。
……又去了酒吧。
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烦躁。
夏星眠找到钥匙,打开门,走到茶几边,把装着枕头的袋子扔到沙发上。
扔的力气有些重了,袋子发出“啪”的响声,袋口一歪,枕头半掉不掉地坠在边缘。
她盯着那只枕头,盯了好长时间。
——酒吧。
那种腌臜风尘地,说是酒吧都抬举它。那就是个乱七八糟的夜店,男女欲望放纵的兽场。
陶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困在那里,跳舞,陪酒,供人观赏玩乐。像只被关在笼子里讨欢的动物。谈不上什么未来,也没什么熬出头的盼望。
最可怕的是,笼子周围,每一双都是想生吞活剥她的眼睛。
万一有人喝醉了找她麻烦呢?
万一有流氓对她动手动脚,给她下那种不干净的mí • yào,让她没有办法反抗呢?
夏星眠挪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又出了门。
她知道她今晚必须去一趟酒吧了。
她得看看陶野。哪怕不和她说话,只在人群中看着她。
其实陶野过去许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今晚和过去的那些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什么“今夜尤其危险”的预兆。
可是自打买了这只枕头后,夏星眠的一些情绪就像拧开了闸的水龙头,哗的一下,控制不住地泄出。
她像是自己给自己印了一张名为“关心陶野”的门票,这枕头就是通行的红戳。跨过门禁,门后有关于陶野的一切,她都想去参与。
一厢情愿,又一意孤行。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劝着:
你真不该插手太多的,你们只能算是刚刚熟悉的陌生人。
另一个声音却说:
放屁。
就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基本走的是纯感情流
你们喜欢看这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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