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赵姐,赵姐说没有人逼她。陆秋蕊早就不来找陶姐姐了,这些日子陶姐姐就是一个人很正常地生活。她的所有决定,都是她自己自愿的。”
夏星眠固执地说:“我不信,我要见赵雯。”
周溪泛也知道没法劝她,便说那就去见吧。
两个人直接打车前往南巷。
周溪泛看夏星眠带的那个行李箱有点累赘,想着她今天可能要来回辗转,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帮你寄存一下,或者先托人送回我家。
夏星眠只是呆呆地出神,什么都听不到了似的,上车前,手里还是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
到了南巷酒吧,赵雯早二十分钟接到周溪泛的电话,早就等在了门口。
“小钢琴家,风尘仆仆的,走,进去请你喝杯酒。”
夏星眠隔开了赵雯拉她的手,定定地盯着赵雯,嘴唇翕动:“陆秋蕊是不是来找过姐姐?”
赵雯无奈,只能站在门口和她说:“真没有。”
“其他逼迫她的人呢?”
“都没有。”
赵雯叹了口气,又说:“她真的是自己做的决定。走之前还想要把一只小狗留给我,我说我没空养狗,后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处理了。”
小狗……也不要了吗。
夏星眠强忍着眼眶里的泪,喃喃自语:“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是陶野确实没什么异常的。”
赵雯的眉毛越皱越紧。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离开得太久了?再好的关系也耐不住半年的异地啊,更何况你俩又根本没谈恋爱,说句不好听的,陶野走的时候能给你留句话就不错了。你又不是她的谁,她没必要非得顾着你的心情……”
周溪泛忙打断赵雯:
“好了赵姐,你不了解具体情况。”
赵雯冷笑:“我是不了解,我只知道夏同学平步青云了,和我们这种人掺和不到一起了。”
她又忍不住对夏星眠说:“你说你,整整半年了你一次国都不回,现在跑过来装深情,埋怨陶野不要你?别说陶野了,哪个傻子能在原地等你这么久啊?风尘地的人就这么轻贱,眼巴巴贴你的冷脸指着你一个人的大腿抱?!”
周溪泛也急了:“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赵雯摆摆手,“我对她的真实想法没兴趣,我只看得到结果。结果就是陶野一个人被丢下了。你们天生就合不到一起去,你有你的大好前程,陶野有陶野想过的生活。你们俩呀,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两个世界的人。”
周溪泛:“您别在这个时候这么说,眠眠她也有她的苦衷……”
夏星眠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双眼发直地站在那儿。
赵雯的声音和周溪泛的声音像深海里模糊的鱼鸣,带着咕嘟升腾的水泡,在耳膜里混乱地搅动。
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就好像患了类似于失读症的病似的,忽然间,就听不懂中文了。
在混沌的深海里,一个声音尖锐地刺入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