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惊蜇小跑着上前,看着禁闭的房顶停住了脚步。
他为什么要生气啊。
洪山推开门,惊蜇往后退了退,惊蜇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洪山,你的主子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可以帮你们的。”
洪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砂罐。
惊蜇让开,看着洪山将东西放下,又追问了一遍。
洪山回头,浅笑道:“谢谢姑娘,姑娘别担心了,主人只是这些年太苦了,主人一直都将姑娘视若珍宝,又如何舍得受伤呢!他只是在自责,不能好好保护姑娘罢了。”
“是吗!解了血咒,他就会开心吗?不在自苦吗?”惊蜇失神的看着门口,心里沉重,可是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啊。
他不开心,她也不觉得快乐。
洪山没有回答,岔开话题,指着砂罐说:“姑娘喝点儿热汤吧!这是主子特意吩咐为姑娘熬的,天气太冷,热热身子,至于旁的事儿,姑娘就不必担心了。”
惊蛰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见状只好点头。
洪山恭敬颔首,转身离开。
惊蜇看着禁闭的大门,失落的坐在桌子旁。
她好像又回到了在蜇海的时候。
一个人的孤寂。
无边的苦寒。
热汤蕴着浓雾,袅袅升起。
惊蜇揭开锅盖,一股浓香和热雾扑面而来,也扑进了她的眼睛。
热流划过脸庞,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
浓雾散去,一张陌生的容颜正笑着盯着她。
惊蜇一惊。
“你…是你!”
在河边遇见的男人。
沉无妄抬手将砂罐的盖子盖上:“他都骗了你了,为什么还要留下。”
他!
是在说宋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