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一直都不满意呢。”
“那一定是我努力的不够啊,不是吗,嗯。”
一个嗯。
好听的要人命。
“你赢了。”
她明白了。
他确实在努力了。
*
宴宁一脚踏入冰室,就看见了被吊在空中的老怪。
她看了一眼沉无妄。
后者丝毫没有作恶之后的感觉。
老怪被吊在冰顶上,鲜血从他的衣衫上一滴一滴的滴入寒池之中。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宴宁那张脸,气的大声咳嗽了起来。
“咳…你…你竟敢…算计…”
“我算计你!”宴宁听着他咳的撕心裂肺,就知道他定然是没有在沉无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就能你算计我,不能我算计你吗!”
“而且,你这招不怎么高明啊,我还以为你会在忍两天,等装的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再下手呢?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啊。”
宴宁在搞寒池边转了转,盯着那漂浮着的莲花盏。
系统,是这个吗?
是。
宴宁回头,灿笑看着老怪:“你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就是为了棺中这个美人!”
冰棺随着她的声音缓缓打开。
冰棺里的女子如同雪上的冰莲,眉目如画,清冷若仙。
修仙界虽不缺美人,但是这位也应当能名列前茅。
“不不不…你放开…你不要碰她……”老怪看着宴宁踩上棺木,慌忙大吼。
不要碰!
不要碰净月。
宴宁仿若未闻伸出手探了探女子的颈脉,叹息一声收回手。
这女子气息全无。
只凭借这莲花灯养着身躯了,
可是她也需要那莲花灯呢?
宴宁站起身,看向莲花灯。
灯心之中漂浮着一块圆片。
她靠近几分,想要看的更清楚。
“你要干什么!不准动金莲盏。”老怪看着宴宁看了金莲盏,立刻挣扎了起来:“你不准碰,不准碰金莲盏。”
他就差一点点时间久可以救她了。
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沉无妄:“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担心别人?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老怪:“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宴宁翻身下棺:“欺人太甚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杀了多少人自己不清楚吗?”
红尘客栈的血债和这个老怪分不开。
“那楼镜妖就是你制造出来的吧!”
老怪眼神颤抖,他有愧疚,却没有悔悟:“是又如何?”
宴宁:“我听说,楼镜妖凭借红尘客栈,祸害于世间,修士滥杀,屠戮生灵,你这是在自戕。”
老怪垂首:“我知道,我…生来飘零,蒙幸落于仙山,我以为我这一生就到这里了,可是未曾想会遇见她。”
老怪目光缱绻的看向棺中人。
仙门初见,她不过是一个年芳二八的稚嫩少女。
山花红的惹人眼,那年的绯萝开的最为旺盛,他这一生都没有忘记。
宴宁看着他的目光,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这老怪定然是倾慕这棺中女子,为了这女子倾其所有,伤天害理。
沉无妄嗤笑出声:“怕是你一厢情愿吧!”
老怪嗔目,浑身一震。
似乎是被人戳中的痛楚。
沉无妄扶手踱步:“我观这女子内心一道劫印,似是飞升之象,一个飞升的女子,如今却染了不世之罪,你说说,你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呢?”
宴宁越货冰棺看向女子眉心。
确实是有去星辰皓阅一般的痕迹。
同蜇海神女相似。
只是她眉心的流星,暗淡无光。
原来这是飞升劫印。
本该为神,却被扰的满身罪恶。
这女子当真是愿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