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无妄淡淡开口,对他的疯狂视而不见:“傀儡而已,她的魂魄早就不在了。”
再多的宝物,也救不回一个失去了魂魄的身躯。
宴宁俯身道:“你也算是冠绝天下,怎么连这么一点都看不透呢!如今躺在这里的,不是净月…”
老怪盯着说话的宴宁,他只觉得好笑:“不是净月是谁啊,这明明就是净月,她就是净月,就是…”
“你怎么可以说她不是净月呢!她就是啊…你看…你看啊…她和净月一模一样…是一抹一样的啊……她…她就是啊……她只是去了…等我复活她…她会笑…会说话的…”
老怪用尽所有的力气,手指抠着寒冰,从沉无妄的脚下往前爬。
寒冰冷的彻骨。
冻的他手指都没有了知觉,他还是在往前爬。
他不知道除了爬,还能做什么。
除了向前。
他再也没有后退的路了。
李常白缓慢的看向老怪,漆黑的瞳孔里除了红血丝,异常的平静。
可笑吗?
谁可笑!
都可笑至极啊。
宴宁毫无悲悯之心的撕裂最后一层伤疤:“躺着的不是净月,是你的执念。”
死了就是死了。
魂魄都没了,谈什么复活。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明白罢了。
老怪含着血泪摇头,他仿佛只能听见他想听见的。
手指磨的出了血,依旧紧紧的抓着寒冰,指甲翻飞,十指连心的痛,都阻止不了他的目标。
可是挡在他眼前的不止是寒冰。
还有一汪寒池。
他亲手修建的寒池。
他看着寒池倒影的自己,面目浮肿狰狞。
老丑的,他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