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有一事沉道友不知,蜇海分别之后,顾宗师奄奄一息,估计还没喘口气呢,这简玉照又将他架在火上烤了,顾宗师若想洗脱嫌疑,以证清白,只怕是除了斩杀噬影魔君之外也在无他法了。”
斩杀噬影魔君,堵住悠悠众口的同时,也能威慑那些窥伺不服之人。
可不就是将顾宗师架在火上烤了吗?
听说顾宗师遍寻简玉照不得,这一回重天颠,简玉照就自己送上门去了。
如何不让人多想啊。
“我还得恭喜魔尊陛下三喜临门,出了一口气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同时,肃清魔族在人间的爪牙。”
他和传说中的魔尊都不太一样。
似乎少了一点野心。
沉无妄垂眸,盖住眼里的情绪:“你就这么确定顾浮尘会选择去杀噬影吗?他身受重伤,去送死还差不多。”
“他没有选择,就算他不能动手,重天颠为了威望,也会迫使他去做,顾宗师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沉无妄展唇:“那你猜,顾浮尘杀不杀得了。”
元隽:“估计悬。”
沉无妄:“我猜他一定可以的。”
元隽:“他杀不杀得了,你都不吃亏,毕竟除了我们几个,这世间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顾浮尘估计也不会想到,在他眼前的会是血海的魔尊。”
“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可以走了。”沉无妄不想在和他扯这些糟心的人了。
他只想回去哄宴宁睡觉去。
“我又不是来见你的,人我没见到,不会走的。”元隽手指磨蹭着袖中的盒子。
她的伤应该好了。
可是他却永远亏欠她。
沉无妄起身朝着屋内走去:“天色不早了,她晚上是不会起身的,你要是愿意,等一夜那也无妨。”
爱走不走。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灰溜溜的离开吗!你太小看我了,未来还很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太过飘渺,你焉知我不会有机会。”元隽静静的坐在石凳上。
沉无妄回首:“元道长,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他的心里,宴宁就是他的妻子。
“你看我像是在乎那些的人吗!沉无妄,我觉得有些时候,我们还挺相似的,比如…位置对调,一切也依旧不会改变。”沉无妄若是他的位置,毫无疑问也会同他这般纠缠不休:“我和你相比,只不过是迟了一步而已。”
他若是早出现,如今指不定是谁笑呢!
沉无妄低头理了理胸口的衣服,笑了,那是嘲笑的味道:“总有人站在局外人的位置,却一叶障目的以为自己是局内人,你才和她说过几句话,就觉得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了。”
沉无妄恨不得将“你是个外人”几个字戳元隽的眼珠子里,让他看看清楚。
元隽满不在乎他的嘲讽:“我也说了,未来恒长,有太多的可能了。”
“天色不早了,沉道友去歇息吧!这夜,我守了。”
沉无妄:他想shā • rén。
沉无妄含着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回到房间,烟雾朦胧的纱帘之后,宴宁睡的香甜,她抱着被子脸朝床边,她睡觉向来不老实,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
修长的腿暴露在昏暗的环境里白的发光,纤细的小腰盈盈一握,在往上是柔软的山峦波澜起伏,在纤细的手臂之后、锦被之间隐约可见。
沉无妄小腹一热。
他低声轻轻的咳了几声。
过了许久,他才动身脱下衣服爬上床。
刚刚躺下,宴宁就缠了上来。
手臂上被咬了一口,宴宁哼哼唧唧的道:“吵死了!”
沉无妄翻身将她按住。
宴宁躺在床上,困的不想睁眼,耳朵动了动。
沉无妄看她这副懒散的模样,愣是给气笑了:“睡醒了,是不是该听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