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花似乎听懂了这是夸它们的好词,一声一声的重复,那声音一浪一浪的延绵到最深处。
元隽摊手:“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宴宁露出一抹哭一样的笑,紧紧的保住柱子:“我不会唱歌…我不唱。”
“唱啊…唱啊…唱啊…”
又是一声一声的声浪。
天真无邪。
宴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觉得有些骑虎难下。
最后。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的快……”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宴宁坐在花堆里,比着动作,唱着歌,身旁的小胖花也学着她的模样一唱一和,跳动个不停。
宴宁有一种幼儿园教小朋友的感觉,身上有这无穷无尽的力量,唱完一首又一首,乐此不疲。
唱完,拉着小胖花和元隽老鹰捉小鸡,两人轮流当老鹰和小鸡。
元隽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笑着盯着对面双手叉腰的宴宁:“注意了,老鹰要来了。”
“不要…”
“不要…”
“不要…怕怕…”
参与游戏的小胖花扯着宴宁的群角往一会儿挤,怯生生的模样倒是真如戏。
宴宁抬了抬下巴:“放马过来。”
元隽笑了笑:“好啊,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说罢,宴宁提着裙子警惕的盯着元隽。
元隽朝着两边试探的走了走。
宴宁在心里估摸着元隽肯定要声东击西。
果然,元隽突然朝着右边袭来,动作气势很大,见宴宁动了。立刻调转方向,转向左边。
宴宁同时转头,连忙防守,元隽抓了个空。
宴宁做着鬼脸:“略略略,抓不到。”
“略略略,抓不到。”
“抓不到。”
“哈哈哈哈。”
元隽歪了歪头,甩了甩手:“刚才是意外,再来啊。”
宴宁狡黠一笑:“好呀。”
谁怕谁啊。
最后的结果,两人僵持不下,符纸的法术消失了还没有决出胜负,天色已晚,蒲府一片寂静,两人也不在胡闹。
元隽捡起地上已经没用的符纸,看着坐在屋檐下喝酒酿圆子的宴宁:“好吃吗?”
宴宁点头。
好吃啊。
元隽垂首笑了笑:“一起坐坐,说说话。”
宴宁起身:“不了,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元隽眉宇之间有些失落:“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
“不是啊!晚上了哎,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儿了,我这个人呢?是最无情的,我可不会看在你陪我玩了这么一下午,就舍弃了我的睡眠时间,那多不划算。”宴宁指了指天,面容扭成一团。
元隽盯着宴宁的眼睛,有一些逼近的意味:“明天呢!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不了不了,我这个人起床气非常重。”宴宁短着酒酿圆子,悠悠转身走向房间,推开门,又忍不住回头道:“对了,谢谢你的酒酿圆子和小胖花。”
元隽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酒酿圆子是他做的。
宴宁:“猜的。”
“对了,看在小胖花和酒酿圆子的份上,下次沉无妄在挤兑你,我会帮你报仇的。”宴宁举着拳头,似乎要用拳头恶狠狠的去抽打沉无妄一般。
元隽的心在宴宁提起沉无妄三个字的时候沉了下去。
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她这个时候提起沉无妄。
这道理他难道不懂?
又不是小孩子,成年人的话,句句都有深意。
------题外话------
清风明月元道长。
元道长的爱,就如同山野的风,虽沁人心脾,却留不在宴宁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