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得直接被烫蔫了!”天萝听不下去。
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用开水浇花,逗我笑呢?!
花春泥立刻自信一笑:“在下还没说完呢,那年杏花微雨,有个养猪的富婆便亲自用自身灵力煮沸的灵泉水,再晾凉了,每天早中晚三次给在下浇水,令在下如鱼得水快活似神仙,但是这灵泉水,得每天现煮,隔夜的不好使,如果灵力足够,最好早中晚每次都现煮,再每日吃上一颗我特制的丹药,区区花期,不在话下!”
天萝松了口气,“丹药呢?”
花春泥连忙从芥子囊里取出来一个绿色瓷瓶,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在下常年备着,盼着路过的富婆搭把手浇浇我,正好可以赠与参道友。”
“我叫天萝。”
“那在下就叫美丽的参道友为萝道友了。”
天萝想接过瓷瓶,旁边有一只手横穿了过来,替她接了过来,她偏过头看反派。
反派没看她,他捏着那只瓷瓶,眉头拧着,“灵泉水?”
花春泥看到檀骨魔祖看自己就开始腿抖抖抖抖抖,但他努力说骚话:“此生在下与萝道友无缘,双花同心,怕是只能同归于尽,唯有魔祖大人能救你于水火,哪里的灵泉水都可以。”
天萝松了口气,她芥子囊里还存储着许多用来吃和泡脚泡澡的灵泉。
于是她拿了出来一罐,还没开口,就被反派接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反派炫了一把技,雄浑的带紫光的灵力注入灵泉水中,水秒开,甚至还散发出一种反派特有的气质和味道。
天萝光是闻了闻,便觉得浑身爽了起来——就她自己也挺无语。
陆栖之又将水迅速降温,然后看向天萝:“张嘴。”
天萝乖巧张嘴。
陆栖之取出丹药塞进了她嘴里,有贴心将她下巴抬上,然后抬起修长尊贵的手,掬了一把水,“低头。”
天萝乖巧低头。
陆栖之用严肃的表情将水弹在天萝的那朵绿色小花上,水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小花轻轻颤栗了两下,仿佛有逐渐盛开一些的迹象。
天萝咬着唇,在这一瞬,浑身都软了,她的周围充满了反派的气息。
她想抱抱,她想亲亲。
要死了!!!!!!!!!!
花春泥看着这一幕沉默了,他欲言又止,他想了想,没敢在这仿佛祭典仪式般的情境下说接下来的话——虽然只是浇水,但是也比较私密,最好两个人在房间里悄悄做比较好,尤其是第一次反应最重。
虽然他觉得都两个人到房间里了纯粹属于脱裤子放屁,还不如直接授粉,但是这比较适合羞涩的还没确定关系的少年少女们。
陆栖之见天萝安静地靠在自己肩膀上,皱了一下眉,环着她站起来准备去拿碎片。
“在下在画凉城有一处院子,大家不如去我那过夜,明日是百花节,来都来了,凑个热闹,今年奖品很不错呢!记”
天萝不行了,天萝想睡觉,天萝抬手扯了一下反派的衣襟:“想睡觉。”
她脸红红的。
陆栖之拧了一下眉盯着她看。
围观三人组推出了南容代表他们说话,南容一脸‘我这两个师兄都是废物’只好我出面的表情:“陆前辈,今天师妹不太舒服,要不我们跟着花道友在画凉城休息一晚再走吧,正好明天百花节,师妹应当喜欢热闹。”
陆栖之满脸都是不高兴,面孔令人不敢直视,苍白的面色更是看起来阴沉沉的。
他抱起天萝,小心避开她的小花,然后看向花春泥:“带路。”
花春泥离开销魂窟时,窟里的姐妹们抹着眼泪跟他道别。
画凉城的夜晚很美,又因为百花节的关系,路上挂满了灯笼和花卉,街上的行人热热闹闹的,少年少女们高兴地相伴而行。
耳旁,是天萝的师兄师姐们在说话。
明明此时还没到春季,可陆栖之竟然觉得常年萦绕在周身的寒冬在这瞬间像是隐了起来,他皱了眉头,抿了抿唇,朝着怀里的天萝看了一眼,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万年人参,果然是火炉。
花春泥带着一行人到了画凉城的一处别致小院。
不等大家分配,陆栖之扫了一眼,直接带着天萝去了主房。
花春泥也不敢多说什么,等人进屋,门关上了,才小心翼翼地问苏眠堂:“所以,他们究竟什么关系?”
苏眠堂:“你不能招惹的关系,我们的大腿。”
花春泥刚想说那他们也都去睡吧,结果就看到这三个狗剑修拿着剑在自己院子里呼啦练起剑了,那剑风扫得他养的小花都瑟瑟发抖起来。
陆栖之抱着天萝在床上躺下。
他发现,天萝的小花在发抖,还逐渐在展开小花瓣,那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伸手碰了一下。
结果他就听到了怀里天萝嘴里发出的哼哼的声音,她的小花颤抖得更厉害了,刚才浇上去的灵泉水像是水珠一样挂在她的小花上,湿答答的,还在不断往她的头发里流水,滋润着一般。
天萝的脸很红。
陆栖之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便生出一些异样的燥意,他眉头拧紧了,有一种叫不上来的情绪在心口间难以排解。
他有些烦躁地按了按空洞的心口。
陆栖之抱着天萝,没再碰她的小花,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轻轻的。
就和幼时他娘做的那样。
天萝做了一个春、梦,梦里面她与人纠缠着,头发在柔软的枕面上铺散开来,不分你我,起起伏伏之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又或是其他不能言说的糖汁,舒服得令她忍不住想发出喟叹。
最后的白光之间,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瞳孔。
然后天萝就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