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月01日
研究所新来了一个孩子,很小,据其他的研究员说她才只有两岁左右,这让我有些惊讶,因为参加实验的孩子大多都是七八岁的,最小的也有六岁,只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才能既可以承受得了药剂的副作用又还算听话可控。
我问他们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来,一般来说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被送去洗脑训练成杀手。
其中一位同事说不知道,大概是那群人搞错了,不过也没关系,正好实验也需要新的实验体,他们需要更多的尝试。
于是那个孩子也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被留了下来,还获得属于她的编号——0219。
xx月02日
因为我是新人的原因,那个孩子暂时交给我来照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实验室严重缺人,上面根本分不出人来照顾一个只知道吃喝拉撒还有哭泣的幼儿,只能将这个事情分配给我们这些新人。
和我一起照顾的是一个叫做乔的男人,他比我幸运,导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大佬,因此他经常跟在导师的身边。
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他,对于这个实验他有些过于狂热,他经常跟我说这将是一个改变世界的研究,他们的名字将会永世流传。
照顾0219在他看来只是浪费时间,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xx月26日
照顾0219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比我想得要听话多了,这让我不自觉地开始和亲戚家的孩子开始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是0219真是乖德不可思议,除了肚子饿得受不了她几乎不会来找我。
这让我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得无痛当妈了呢。
xx月15日
0219开始接受实验了,因为她的年龄原因,我们并没有进行太过刺激的实验,只是一些基础来确定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否能够承受。
在同事向我核对实验步骤的时候我有些担心,身为研究员我当然清楚它们的危险性,那并不会造成她的死亡,我们还不至于这么对待一个孩子,但那会让人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就算是成年人都不一定可以承受。
但0219都一一撑过来了,就算她疼得几乎哭脱了水,在看到我的时候却还是习惯性的对我微笑,“aa。”我似乎看到她这么喊我,她在向我求助,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xx月16日
在第一次实验之后0219生了一场大病,她发了高烧,嘴里一直嘟囔着“好痛”“aa”之类的话,医生给她打了点滴,我在她身边陪着她。
乔来了,看到她这幅样子笑着对我说看来她把你当成她妈妈了啊。他的手上还拿着0219的报告,对这个数据他可以说是非常满意。
我从他手里接过报告放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
xx月17日
今天0219退烧了,她醒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些迷茫,在看到我的时候再次习惯性地想要微笑。
我不知道她这习惯是怎么产生的,但我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她对于我的行为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她的手拍了拍我的背,很轻的那种。
在那一刻,我想我得给她取个名字,她应该需要一个名字,而不仅仅是一个编号。
她是一个孩子,一个会哭,会笑,会安慰我喊我“妈妈”的孩子,她不应该仅仅是作为一个实验品活下去。
xx月19日
距离我打算给0219取名字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是我依旧没有决定好。
好的名字太多但那似乎都不适合那个孩子,既然她注定成长在实验室那么那些希望她开心快乐健康的名字就根本不可能实现,从她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这些词就注定和她无缘。
对于那些成为实验品的孩子来说这里和地狱没有任何区别。
xx月23日
第二次实验很快就安排好了,因为上次的原因这次的实验很明显就升级了。
在药剂注入的那一刻0219就一直在哭,她哭的声音很小,是那种抽泣,汗水和眼泪浸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视线一直看着玻璃这边,明明知道这面玻璃是单向的,0219根本就看不到我,但是我依旧感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