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了许久,才有些气喘吁吁地分开来。
秋辰方才虽然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拒绝,他微微张开口,放任姚雪掠夺他的气息。
虽然先前也吻过几次,但是这一次,两人却似乎比以往都要动/情。姚雪抓着秋辰的手,把秋辰越发用力地压向自己,而秋辰在不知不觉间指尖紧紧地缠上了姚雪的袖口。他心如擂鼓,在心中拼命提醒自己,不要回应,不要回应……
最后两人分开来,姚雪和秋辰额头抵着额头,他的一双眼里少有的显得亮闪闪的,满是笑意。
秋辰不明白姚雪究竟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可是他想起方才对方和自己说的一番话,心里也有些轻飘飘的,甚至感到指尖都有些发软。他最后还是将手从姚雪的手里抽了出来,偏过头轻轻咳嗽起来。
雪地里太冷了,两人不知不觉待了许久,秋辰受了冷,怕是旧疾又要发作。
姚雪见状,没再多言,很仔细地替人系好披风,揽着腿弯将秋辰打横抱起,倾身上了马。
秋辰没想到姚雪总是这样,有些恼怒地警告道:“我再说一次,下次不准抱我。”
姚雪重新拿起缰绳,微微一笑:“那你下次不准生病。你身子好起来,我自然不抱你。”
秋辰又不做声了。他在心里有些气闷地想,姚雪今日的做派,怎么那么像十六七岁的时候,理直气壮,还有点儿小坏。
姚雪双腿猛得一夹马腹,挥动缰绳,朝着观众的席位区去了。
两人来到席位区的中央,在众人的目光中下了马。姚雪这次当真没有抱秋辰,只是扶了他一把。
秋辰跳下马来,将披风一解,扔回姚雪手上,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满是戾气的嚣张模样。尽管他嘴唇鲜红欲滴,让人看了很难不想入非非,众人也只敢用好奇而又窥探的眼神看向他,不敢出言询问。
已经是日落时分,侍官敲了一下锣,宣告下午的围猎正式结束。
凉墨这才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望向姚雪和秋辰二人。
秋辰朝他行了一礼,恭敬道:“陛下。”姚雪也跟着秋辰草草抱了抱拳。不多时,猎场上的其他参与者便都回到席位区,依次请安行礼。
侍官们开始清点猎物。方才姚雪是将那头雪豹拖到观众区猎杀的,许多在场上的参与者并没有看到,此刻他们见到那头雪豹,都感到十分惊讶,小声议论起来:“顾将军这次猎了头雪豹?”“那还真是给我们凉国长了不少脸面……”
更有甚者,直接跑过去给顾泯道贺:“顾将军神勇,能猎得雪豹,不愧是我们大凉的男子!”
顾泯脸色原本就不好看,听了这话,脸更黑了。
侍官们将猎物清点完毕,对着凉王一一报出每个人所猎的兽类名称和数量。等报到姚雪的时候,场上再一次一片哗然。
顾氏一族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有几个稍微年长一些的还开始倚老卖老,指着姚雪质疑道:“谁知道他暗中使了什么伎俩?在猎场上发生了什么也未可知。”
秋辰原本一直抱着手臂,在座上没说话,此刻听那几个人这么说,便开口讥讽道:“我的近侍就是担心诸位眼睛不好,才特意把那雪豹拖到诸位眼前猎杀,没承想几位前辈上了年纪,视力不好,记性也差劲得很呢?”他一面说着,一面悠悠地转着手中的小酒杯,漫不经心道:“他是代我上场的,我说过,见他如见我,诸位这么说,”秋辰抬起眼睛,扫向顾氏的几位老臣:”莫不是在质疑我?”
那几个人听了,登时脸上就气得发绿,但是他们碍于秋辰位高权重,又不敢多说什么,最后有些愤愤地坐下了。
姚雪见状一哂,就着秋辰的话,转头对顾泯道:“顾将军,咱们之前的赌约,你可别忘了。眼下大家都在,择日不如撞日,”他说着,对着顾泯一笑:“请吧。”
顾泯方才一直没有参与议论,便是想当缩头乌龟,躲过这个赌约,没想到姚雪仗着秋辰的纵容,居然敢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出言挑衅他。
顾泯心中虽然生气,面上却飞快地挤出一个笑容,转头对着秋辰道:“国师,你的这个侍从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顿了一顿,道:“国师平日虽然事务繁忙,可是下人也得管教啊,别平白地让人觉得,咱们大凉的臣子都这般有失水准,什么样的人都敢往府上收。”
这番话尖酸刻薄得很,可是姚雪却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侧过身站在秋辰身前,望着顾泯戏谑道:“那顾将军连我这个“下人”都赢不过,未免也太有失水准,太令人心痛了些。”秋辰听了这话,只觉得很是好笑,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言。
顾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两人这样一唱一和地嘲讽自己,心下恼怒,正欲再说什么,却被凉墨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