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顾及秋辰的身体,压着你中的火,将人抱在怀中吻了又吻,吻过对方纤长的睫羽,高挺的鼻梁,最后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对方的嘴唇。
两人耳鬓厮磨了半天,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姚雪凭借着最后一丝自制力,按住了秋辰伸向他的腰带的手,警告道:“别闹。你身子还没好,需要休息。”
可是秋辰的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烛火之下亮得可怕,他突然朝姚雪微微一笑,然后起身下了榻,在思乐带出来的那堆东西里翻找起来。
不多时,他便拿出一个小匣子,又回到榻上来。姚雪很轻易便认出,这正是先前秋辰总是放在榻边的那个宝贝小匣子。
秋辰将匣子打开,姚雪这次总算看清了,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两条发带。
其中有一条是姚雪先前给秋辰的玄黑色发带,而另一条,则是一条已经有些泛黄的白色发带。姚雪望着那条白色发带,只觉得没来由地熟悉。
秋辰将发带取出来,在手心上慢慢地展开来。姚雪借助微弱的烛火看清,那条发带的末尾,模模糊糊地有个“吟”字。
他这才恍然间记起来,当年白椋给了他和秋辰一人一条发带,发带的末尾都绣了他们二人的字,姚雪的这条如今系在头上,而秋辰的那条,正是现在他手中的白色发带。
秋辰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那条发带拿起来,拨过自己的一头墨发,将发尾聚拢,又把那条发带很仔细地束了上去。
他抬起一双桃花眼,在烛火下似笑非笑地望向姚雪,轻轻唤了一声:“长舒。”
这是姚雪与秋辰阔别七年以来,第一次重新看见对方将头发束起来。
秋辰此时身上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神采虽不及当年那般明朗无拘,却透着缱绻的情意和妩媚,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他就好像是跨过数年的光阴,最后终于又与他心中所挂念的那个人重逢了。
姚雪看见秋辰这副模样,登时便觉得被勾了三魂七魄去,他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抓着对方的手腕,将人按在了榻上。
秋辰终于得偿所愿,他刚想开口,姚雪已经吻了上来。姚雪先前顾及秋辰的身体,待人十分温柔,可是眼下却对着他的唇又啃又咬,肆意掠/夺着他的气息。
秋辰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满眼都是泪光,却感到很是满足。他攀着姚雪的背,盯着人的眼睛,轻轻地道:“先前在青池的时候,那是我的第一回……”他说到这儿,微微红了脸:“我先前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
姚雪闻言一滞,难以置信地望向秋辰,半晌没说出话来。
秋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上次,我是不是第一回,你不应该最清楚么。”
姚雪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声:“上次我也是第一回,我如何能看得出。”他说到这儿,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覆在秋辰的耳边,用气音道:“上一次,我只觉得你……”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却又咬字清晰,秋辰听了,登时脸便红透了,他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血液都随之躁动起来。
他有些不耐地环住姚雪的脖颈,将人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直到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才满意地望进对方的眼里。
秋辰望着姚雪盯着自己的深邃眉眼,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用一双漂亮眼睛有些无辜地望向姚雪眼里,轻声道:“我的身子早已无碍了。长舒,我想要你,你好好疼疼我。”
姚雪被他这样一闹,饶是再有定力,也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当即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他深深地望了秋辰一眼,最后按着人的肩膀俯下身去。
……
夜里的雨下了几回,房里的动静也一直都没有停过。秋辰起先用他那双漂亮眼睛望着姚雪,游刃有余道:“长舒,这次对我好点。”
后来,雨又下起来,秋辰应和着雨声一边流眼泪,一边道:“你好好疼疼我。”
再后来,所有的话都变成了,长舒,我心悦你。秋辰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多遍,起先是盯着对方的眼睛说,后来就变成了一边呜咽一边说,最后他环着姚雪的脖颈,在人的唇齿间低声呢喃。
姚雪望着对方半是妖冶半是坦诚的模样,心中一片浩大喧嚣。他觉得这一夜过得很短暂,又觉得无比漫长,但是更多的是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满足与心安。
他吻了吻秋辰汗湿的额间,轻轻道:“秋子吟,其实,自我们初见的那一日起,你便已经给我种下了情蛊。”他握着秋辰的手,在人的指尖吻了又吻,柔声道:“这蛊,一经种下,便再也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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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们,猜猜我们长舒说了些啥